第二天,人形拖把,也就是红衣学姐,老实了很多。
见了我都绕着走,眼神里全是恐惧。
宿舍楼也因此安分了不少。
但总有不信邪的。
下午,我巡视楼层时,发现三楼的墙上多了许多歪歪扭扭的涂鸦。
画的都是些断肢残骸,鲜红的颜色像是用血画的。
一个穿着民国学生装的鬼影正拿着一支毛笔,在墙上奋笔疾书。
是笔仙。
红衣学姐缩在一旁,想劝又不敢劝的样子。
看到我,红衣学姐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飘过来。
“宿管阿姨,不关我的事,我劝过它了,它不听。”
我瞥了她一眼,没说话,径直走向那个还在乱画的笔仙。
“谁让你在墙上乱画的?”
笔仙头也不回,冷哼一声。
“本大仙想画就画,你管得着吗?”
又是个刺头。
我双手抱胸,悠悠开口:“哟,画得这么起劲,看来是很有本事了。”
“有本事别用笔啊。”
笔仙手里的毛笔“啪”地一声掉在地上,瞬间化为灰烬。
它愣住了,举着空空如也的手,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下一秒,它的舌头不受控制地伸了出来,越伸越长,像条蛇一样在空中扭 动。
然后,那条长舌头直直地舔向墙壁。
它开始用舌头在墙上“作画”。
之前用血画的涂鸦被它一点点舔掉,笔仙发出了痛苦的呜咽声,想把舌头收回来,却怎么也做不到。
红衣学姐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我拍了拍手,对她下令。
“看什么看,还不拿水桶和抹布过来,把它的口水给我擦干净。”
“是,是!”
红衣学姐一个激灵,飞快地飘去杂物间。
从那天起,我在3栋宿舍楼彻底站稳了脚跟。
再也没有鬼敢挑衅我的权威。
宵禁时间一到,所有鬼都乖乖回房,走廊里安静得能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墙壁干净得能反光,公共设施完好无损。
猛鬼宿舍,硬是让我管出了五星级酒店的风范。
我以为这样的平静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
直到那天,一群不速之客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