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将庶弟的死算在我头上。
我死时,被九十九只猫抓破全身经脉。
那剧痛仿佛还未消散,寒意窜上脊背,我打了个寒战。
皇帝沉思片刻。
“既然如此,就赐裴风为公主府驸马。婚期就在五日后,公主二十岁生辰当日。”
江昭苓闻言,目露狂喜。
裴风连连磕头谢恩后,转头看我。
“阿兄,你编造谎言,妄想顶替我的身份攀附公主!该当何罪!”
江昭苓冷声附和:“裴穆舟爱慕虚荣!”
但她有略微犹豫:“念在他是初犯,罚他受指刑,小施惩戒即可!”
皇帝笑了,挥手示意我们三人平身。
“刚刚阿舟还在推辞,说自己不是御蛇男,你们错怪他了。”
裴风的眼里闪过一丝不甘。
江昭苓看向我的目光有茫然和狐疑,嘀咕:“难道你有更深的阴谋?”
“恭喜公主和驸马!”我向他们行礼,“既然是一场误会,我先告退了。”
皇帝叹了口气。
“国师的预言从未出错,朕心中还是不安。”
“这样,阿舟你先待在裴府,若裴风不能为公主驱蛇,再请你帮忙。”
我深吸一口气,俯身应声,转身面色就冷了下来。
这一世,我不能再任凭他们摆布。
我走回相府时,江昭苓与裴风乘坐马车,比我先到一步。
裴风的娘苏姨娘,对我嗤笑一声。
“你想攀龙附凤,却沦为笑柄!拿交合的事谋求上嫁,连南风馆的男妓都不如!”
爹爹厉声斥责我。
“你犯下欺君之罪,若不是阿风解围,只怕整个相府也受到牵连!”
他顿了一下,当即下令。
“穆舟犯下此错,必有他娘在背后教唆!”
“将他娘扔到偏院,让苏姨娘和裴风住进正房。”
我娘摔断双腿,已卧床多年。
爹爹一直偏心,如今裴风攀附了皇室,他更明目张胆。
小厮们领命而去,我心急如焚想跟过去,却被拦下。
“你也要受罚,今天就命你伺候我们用饭。”
我只得留下,为他们盛饭夹菜,端漱口盆。
他们吃完饭后,我将碗筷送去厨房。
迎面却碰上出恭的江昭苓和侍卫。
我想绕开,她却已快步走到我面前,将我拦住。
“裴穆舟,前世你害阿风惨死,已经偿命,你们两清了。”
“但这辈子,你别再想毁掉我和阿风的婚事。”
“另外,”她用施舍般的语气说,“若你表现得好,今生我可以考虑,听父皇所言,让你做面首。”
“只是到时,你需敬重阿风,每日按时请安奉茶。”
我退后一步:“公主殿下,我何时说过,要做你的面首?”
她蹙了蹙眉:“我知道你也重生了。
“前世你骗了父皇,非当驸马不可!今天主动放弃,必是因为悔罪……”
我静静看她:“你和裴风天生一对,今生我绝不会插足。”
江昭苓恼羞成怒:“别不识好歹!让你做长公主府的面首,已是抬举你了。
“我的母后乃是当朝皇后,她若是降下懿旨,就是我长公主府的奴才,你也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