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个苗疆少年
为了让我相信他对我的爱
他给自己种下同心蛊
如果背叛我,就会忍受子蛊蚀心之痛
可我发现了书房藏起来的带血衣裳
原来他忍受夜夜噬心之痛,也要私会她人
我看见他拥着旁人,语气宠溺,“若不是你当年不肯与我在一起,我也不会娶她。”
同心蛊中的母蛊与子蛊无法远离,所以他笃定我不会离开他。
但我亲手剖开心脏,取出母蛊的那天。
他却疯了。
我在书房发现了夫君沾血的衣裳。
那衣裳放的隐蔽,显然是人有意藏起来的。
我回到房间,奇怪问他,“你受伤了吗?”
谢南舟诧异挑眉,“没有,为何这么说?”
他一双眸子澄澈干净。
我只好咽下疑问,随口说,“闻到你身上这么重的药香味。”
他眉头一松,露出浅笑,“许是近来医馆生意太好,沾染上的。”
说完他提起药箱,并嘱咐我道,“今夜有个重要病人要来问诊,你身子骨弱,就早些休息吧。”
我点点头。
他不放心的看了遍家里,这才匆匆出门。
好像一切如常。
他出门不久后,我换了身衣裳,悄悄跟了出去。
医馆人满为患,一切如常。
心头的异动仿佛只是我的错觉。
我正放下心来,准备离开。
一顶轿子抬进了医馆。
许久,没有出来。
我运功飞到屋檐一角。
透过院落中半敞的窗棂,我看到一个艳丽女子跨坐在我夫君腿上,神色娇嗔。
“天天对着那张老脸,你不厌烦吗?”
“这不是还有茵茵你吗?”
“那你什么时候娶我?”
“等我先把她打发走,莫委屈了你。”
谢南舟一缕发丝半垂,唇角的弧度让我有丝陌生。
他一旁的案台上,还放着我特意找人雕刻的一对泥人。
那女子衣裳半褪,轻轻一推,将人按倒在案台上,俯下身子。
随后暧昧的纠缠声传来。
那对泥人被挤下案台,摔得四分五裂。
我回去后,依然没有缓过神来。
谢南舟向我求亲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那天湖面雾霭朦胧。
他艳丽的眉眼夺目逼人,当着我的面吞下蛊虫。
“我谢南舟愿与北歌此生朝暮与共,行至天光。”
“无论生死,永不分离。”
“若有背叛,就用蛊虫让我不得好死。”
诺不轻信,人心易变的道理,我从七岁起就被耳提面命。
却还是心甘情愿踏入这场陷阱。
可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呢?
夜里灯火亮了很久。
门被轻轻推开。
谢南舟提着药箱,一身风霜。
他看见我时,眉宇微蹙,“还没休息?”
他进门,匆匆关掉半敞的窗户,“你受不得夜寒,又忘记关窗了。”
我躺在床上。
看着他熟练的摸了摸我的脚,见一片冰凉,又匆匆灌汤婆子,捂脚,掖被子。
我心下复杂。
等到他安定躺在床上。
我语气轻轻,“南舟,你想要个孩子吗?”
也许,他只是一时误入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