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校草以学习为由将我骗到废弃教学楼。
当他扯开我衬衣的第三颗纽扣时，我躲避中失足摔成瘫痪。
校草有钱有势，成功考入大学。
而我被父母遗弃在公厕旁边。
绝望之际，我竟然获得附身别人的能力。
周浩楠，这次，我要你千倍万倍的偿还我。
1.
"丫头，该换尿布了。"
王姨在女厕隔间里熟练地解开我的裤子。
门外排队女人的窃窃私语刀子般刺来：
"真恶心……看起来有二十多岁了吧，连大小便都是失禁的。"
"怎么不带回家照顾……"
“她身上比厕所还臭烘烘的，呕”
我无助的闭上眼睛，尽管习以为常，但这些话依旧会刺痛我那所剩无几的自尊心。
谁叫我是个脖子以下都瘫痪的病人呢。
我永远记得两年前的那个夏天。
"真真，我喜欢你很久了。"
在学校废弃的教学楼里，校篮球队的周浩楠抓着我手说。
"周浩楠，放开我！"
他的手指扯开我衣服衬衫的第三颗纽扣，我惊恐之下向身后躲去。
年久失修的窗户毫无征兆的破裂。
坠落的记忆是零碎的。
我只记得身体撞击水泥地面上的闷声，还有我脊椎发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声。
从此，我便被钉死在床上了。
周浩楠家里有钱，他父母赔了八十万，在法庭上哭得比我还惨。
我躺在担架上看着他们，突然明白了什么叫"表演"。
父母照顾了我一年。
母亲眼下的青黑越来越重，父亲的白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侵占两鬓。
家里有个不能动弹的废物，真的很耗心力。
于是，他们把我连同轮椅扔在公园公厕旁，留下一袋成人纸尿裤和两罐八宝粥。
"真真，对不起。"
母亲最后摸我头发的手在发抖，"我们...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父亲低着头不敢看我：“下辈子，我们再当父女吧……”
我心如死灰，却也只是看着他们不哭不闹。
直到父母的背影越来越远，我前所未有的惊慌。
绝望地大喊：“爸爸，妈妈。你们别不要我啊！！求求你们了……”
父母听到我的话，双脚一停。
但没有回头，而是更加迅速的跑走了。
我喊到嗓子也哑了，人也昏了过去。
直到一场暴雨把我浇醒。
豆大的雨水打在我脸上，轻微的疼痛感却让我有些开心。
自从瘫痪后，我已经太久没有感受到感觉了。
等我再次睁眼时，眼前是个佝偻着背的老婆婆、
"造孽啊..."
王阿姨叹息着，把我带回了她八平米的棚户房。
王阿姨是城市公厕清洁工，每月工资一千二。
我的加入让本就拮据的生活雪上加霜，但她总说：
"多双筷子的事。"
她不知道，我连自己拿筷子的能力都没有了。
每天清晨四点，王阿姨会把我绑在二手轮椅上，用捡来的围巾固定我瘫软的上身。
她推着我穿过半个城市，从一个公厕到另一个公厕。
生日那天，王阿姨用攒了三个月的钱买了块小蛋糕。
蜡烛光映在她沟壑纵横的脸上，我突然发现她右眼已经浑浊得几乎看不见了。
"阿姨，你眼睛..."
"老毛病了。"她摆摆手，把蛋糕喂到我嘴边，"快许愿。"
我闭上眼睛，前所未有的恨意如岩浆喷发：
我要周浩楠死。
我要他尝遍我受过的每一分痛苦。
我要他躺在自己的排泄物里腐烂。
蜡烛熄灭的瞬间，我看到一道诡异的金光，耳边响起呢喃低语：
"七次借身。"
再次睁眼，我坐在大学教室里。
前排穿白衬衫的男生转过头，露出那张我咬牙切齿的脸——周浩楠。
"同学，能借支笔吗？"
他对我微笑，那笑容和当年骗我去废弃教学楼时一模一样。
2.
我的心脏几乎停跳。
低头看自己——健康的、能动的双手，牛仔裤下有力的双腿。
讲台上教授正在讲解《刑法》中的"故意伤害罪"。
这是周浩楠的大学。
而我，似乎成了他的同学。
课间我冲进卫生间，镜子里是张陌生的脸。
手机通讯录里有"母亲"的号码，拨通后传来温柔女声："小璇？"
我获得了某种能力。
不仅能短暂回到过去，还顶替了某个与周浩生活有交集的人。
洗手台前，我盯着自己颤抖的双手，一个计划逐渐成形。
接下来五天，我摸清了周浩的全部行程。
他成绩优异，是法学院风云人物，女朋友是校长的女儿唐乐。
但这个男人注定是三心二意的。
接下来的两周，周浩楠开始频繁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早晨第一节课，我的桌上总会莫名其妙出现一杯温热的拿铁；
中午食堂，他"恰好"排在我后面，然后坚持为我买单；
晚上图书馆，他总能找到理由坐在我对面。
我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态度——偶尔对他微笑，偶尔又装作没看见他；
接受他的一些小礼物，又拒绝更进一步的邀请。
"你到底对周浩楠什么感觉啊？"
室友趴在床上，看着我又一次把周浩楠送的花随手插进公共区域的花瓶。
我对着镜子涂口红，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他挺有趣的。"
室友压低声音，
"我听说他以前追女生从来不超过一周，你都快半个月了，他居然还在坚持。"
我抿嘴笑了笑，没有回答。
着魔？不，这只是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而我才是导演。
第三周周四下午，周浩楠约我去校外新开的咖啡馆。
我故意迟到了二十分钟，到达时看见他不断看表的焦虑模样。
"抱歉，教授临时找我有事。"
我轻描淡写地解释，注意到他眼中闪过的释然和欣喜。
"没关系，你能来就好。"
他为我拉开椅子，动作殷勤得像个舔狗。
咖啡喝到一半，周浩楠的手机响了。
他瞥了一眼屏幕，脸色微变：
"我接个电话，很快回来。"
透过咖啡馆的玻璃窗，我看见他走到外面，表情从轻松变成了严肃。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很重要——我猜是唐乐。
果然，当他回来时，脸上带着歉意：
"抱歉，公司有点急事，我得先走一步。"
"没关系，工作重要。"
我善解人意地微笑，在他起身时故意让我的发丝擦过他的手臂，"下次再约？"
他愣了一下，随即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一定。"
看着周浩楠匆忙离去的背影，我慢慢啜饮着已经变凉的咖啡。
唐乐，你终于发现我的存在了吗？
第二天，我的预感成真了。
刚走出教学楼，一辆白车无声地滑到我面前。
"上车。"唐乐的声音听起来强压着怒火。
我假装困惑："请问你是..."
"别装了，许真真，你都勾引了周浩楠，会不知道我这个正牌女友。"唐乐冷笑。
她眼里满是暴戾：
"就你这种货色，识趣点远离周浩楠。他不是你能肖想的男人。"
我强迫自己保持镇定，甚至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
"哦？唐大小姐，不是人人都把屎当黄金的，你喜欢的不代表别人也喜欢。"
唐乐的表情变得很扭曲，因为她心里清楚，是周浩楠在骚扰我。
3.
周浩楠再次出现是在一周后，明显憔悴了许多。
"这几天你去哪了？我发信息你都不回。"
他的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委屈。
"有点忙。"我轻描淡写地回答。
"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冷淡，唐乐……她是不是找过你？"
我垂下眼睛，故作委屈：
"嗯，她说……让我离你远点。"我故意欲言又止。
"她凭什么！她只不过是我妈挑选的联姻儿媳，我从来没喜欢过她！"周浩楠突然激动起来。
我轻轻握住他的手：
"别生气...我不应该和你走得太近的，惹了唐小姐不高兴，我这就消失吧。"
"不！"
周浩猛地抱住我，"对不起，是我的错，没保护好你。唐乐最近太奇怪了，公司的事情也一团糟..."
我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冷笑。
当然奇怪，因为我匿名发给唐乐的那些关于周家暗中转移合作资金的"证据"开始发酵了。
第三天，周浩楠发来了一个视频，是他找人殴打的唐乐的画面。
视频里，唐乐被三个壮汉围殴，已经是鼻青脸肿了。
我冷笑一声，转手就将这个视频转发给唐家人。
接下来的两周，周浩楠和唐乐的关系肉眼可见地恶化。
唐家开始对周氏集团的几个项目施压，校园里开始流传两人决裂的消息。
我则扮演着善解人意的女友角色，在周浩楠抱怨时"不经意"地添油加醋。
周六早晨，周浩楠骑着他那辆昂贵的杜卡迪摩托车来接我。
他看起来一夜未眠，眼睛布满血丝。
"想去哪儿？"
他递给我一个头盔，声音低沉。
"随便转转吧。"
周浩楠点点头，帮我系好头盔。
昨晚我偷偷溜进停车场，在他摩托车的刹车线上做的手脚。
足够在高速度时失效，但不会立刻被察觉。
摩托车在城市的街道上飞驰，风呼啸着掠过耳边。
周浩楠开得很快，似乎在发泄情绪。
在盘山公路的第三个急转弯处车子突然失控。
后视镜里，周浩楠惊恐的眼睛瞪得极大。
"刹车失灵了！"
他尖叫着，手指死死攥着车把。
我贴在他背上，嘴角勾起一抹笑。
"其实……我是许真真。"
他身体猛地僵住。
就在这一刻，我用力扳动了车把手。
摩托车像脱缰野马冲向路中央的隔离带，撞飞的瞬间。
我听见周浩楠的闷哼和骨头断裂的清脆声响。
世界天旋地转，然后归于寂静。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我已经退到安全距离，脸上挂满泪水。
医护人员抬走周浩楠时，我听见医生说："脊柱严重受损，恐怕..."
三天后的医院走廊，消毒水味刺得我鼻子发酸。
VIP病房里传来周母歇斯底里的哭喊：
"唐家凭什么撤资！乐乐那丫头居然要退婚！"
透过门缝，我看见周浩楠浑身插满管子。
尿袋挂在床边，黄色的液体缓缓积聚。
他的手指神经质地抽搐着，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
"同学，你来看浩楠？"
周父突然出现在身后。
这个曾经在法庭上痛哭流涕的男人，现在眼窝深陷得像两个黑洞。
我递过果篮："叔叔，我是他学妹。"
病床上的周浩突然剧烈挣扎，监护仪发出尖锐的警报。
他瞪着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护士们冲进来时，我悄悄退到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
金光再次闪过，我回到公厕隔间。
王阿姨正用温水擦拭我萎缩的小腿，嘴里哼着走调的歌。
窗外阳光明媚，和医院里的死寂形成鲜明对比。
"丫头笑啥呢？"
我这才发现自己在笑。
轮椅边放着今天的报纸，社会版头条赫然是《周氏集团太子爷车祸瘫痪，未婚妻宣布解除婚约》。
王阿姨粗糙的手掌擦过我眼角："咋又哭又笑的..."
我望向镜子里扭曲的脸。
这张脸不会笑很久了——借身的金光正在消退，我知道自己只剩三次机会。
但足够了。
足够让那个毁了我一生的混蛋，尝尝被至亲抛弃的滋味。
我摸向藏在轮椅垫下的照片，那是上周唐乐偷偷塞给我的。
照片里，周浩父母和新的"健康儿子"站在私立医院门口，笑容灿烂得刺眼。
下一次，我要借他母亲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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