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前夜,我被诬陷拔掉了江屿年奶奶的氧气管。
他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但依旧一句话也不肯替我辩解。
他用蹲监狱威胁我签下合同,在江家当牛做马一百天。
在我心灰意冷,准备吞下安眠药自杀时。
他才说他的小青梅在国外查出绝症,活不过三个月。
我盯着他跟医生没通完的电话默默点头。
他想演戏,我甘愿奉陪。
后来婚礼顺利举行,两人在宾客起哄声下相拥深吻。
直到三个月后,我留下一张癌症晚期的诊断书失踪。
他却红了眼。
“告诉我,这是假的,对吗?”
医院里,江屿年死死攥着奶奶的死亡证明,双眼猩红。
“别跟我说理由,奶奶交给你照顾,出事了就是你的责任。”
“苏柔,婚礼取消,现在就通知你的亲戚。”
“新娘换成许苒,你在这份合同上签字就当赔罪。”
三句话,打的我溃不成军。
我身体缓缓依靠着墙壁,泪水几乎要涌出眼眶。
“如果我不呢?”
“医院走廊都有监控,你知道我根本没做过!”
我忍不住朝他嘶吼,可江屿年比我更愤怒。
“谁会信你的话?医院的监控已经被人删掉了,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要么签字,要么坐牢,你选吧。”
我盯着他身后的方向,他刚才正好从监控室里出来。
“好,我签。”
倔强的自尊让我始终不肯低头。
要我给他和他的青梅当牛做马,要我承受不白之冤坐牢,我宁愿死。
离开医院前,我买了一瓶安眠药。
在第三次没联系到我时,江屿年踹开房门冲了进来。
“你干什么?”
“就是让你照顾苒苒三个月,你至于这样吗?”
刚开封的安眠药撒了一地。
身后,许苒穿着睡裙,哭着跑了出去。
江屿年忍着怒火给我摔出一张诊断书。
“苒苒在国外诊断出绝症,剩下的日子不到三个月了,除了交给你照顾,其他人我都不放心。”
“我答应你,就三个月,一百天后,你还是江家唯一的少夫人。”
“我此生唯一的妻子。”
他以为我不知道许苒是装病。
我也不想拆穿了。
他要演,我奉陪到底。
抹掉脸上没干涸的泪,我笑了笑。
“好,我答应你。”
一夜未眠,天亮,江屿年终于将许苒哄好接回了家。
他宠溺地笑,耐心跟她解释:
“这是我特意为你找的护工,你刚回国不适应,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她提。”
许苒终于露出笑脸,怯生生开口:
“昨晚那样,我以为你们...”
“没有,我跟苏柔什么都没有,只有你。”
“你出国的六年我守身如玉,身边除了苏柔这个保姆没有其他异性,不信你可以拿我手机随时检查。”
说着,他将手机给许苒递去。
“密码还是我们在一起的那天。”
两人靠的越来越近,许苒红透了脸颊。
她飞速在江屿年唇角落下一吻。
“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我怎么会不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