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被叫到萧烬的书房。
他一夜没睡,眼下带着青黑,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活吞了我。
“你昨天说云微的鞋,是怎么回事?”
我跪在地上,一脸茫然:“王爷,什么鞋?”
【哟,想起来求证了?晚了。人家昨晚就让丫鬟把鞋扔了,你上哪儿找证据去?】
萧烬的拳头在桌上攥得咯咯作响。
他死死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的脸上看出一丝破绽。
“你最好别耍花样。”
我依旧是那副柔弱无辜的样子。
【不耍花样怎么活命啊大哥。】
【哦,对了,今天洛云微会派人来跟你说,她养的那只波斯猫病了,心情郁结,想去城外的灵泉寺散散心。】
【其实是她跟太子约好了,要在那里私会。你给的钱花完了,她得想办法再让你撒点银子。】
我的心声刚落,萧烬的呼吸就乱了一瞬。
他挥手让我退下,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周身气压低得吓人。
我回了院子,该吃吃该喝喝。
果然,午后时分,洛云微身边的贴身侍女就来了王府,哭哭啼啼地在萧烬面前说,她家小姐因为爱猫病重,茶饭不思,想去灵泉寺为猫祈福。
我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书房那边传来的滔天怒意。
萧烬没有立刻答应。
他说要考虑一下。
侍女走后,整个王府都陷入一种死寂。
下人们走路都踮着脚,生怕触了霉头。
傍晚,萧烬来了我的院子。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坐在我对面,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月上中天,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你说,本王该不该让她去?”
我都要困死了,低着头,轻声说:“王爷的决定,自然是最好的。”
【你去不去她都得去,你不让她去,她就“病情加重”,到时候太子还能去探病,更方便了。】
【你就是个提款机,还真把自己当情圣了?】
“砰!”
他将酒杯重重砸在桌上,酒液溅了我一身。
“宋晚!”他咬牙切齒,“你就这么盼着本王不好?”
我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奴婢不敢,奴婢只盼着王爷万事顺遂,尽快得偿所愿。”
【可你的万事顺遂,就是我的死期啊。】
他沉默了。
良久,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复杂。
“明天,你跟本王一起去灵泉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