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网红脸女人见秦朗吃瘪,立马挺身护主,挽着他的胳膊,下巴抬得快要上天。
“喂,你知不知道朗哥家是干什么的?整个市最有钱的就是秦家!你惹得起吗?”
我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是指了指地上的铜盆和黄纸。
“我再说一遍,这地不能让,我烧的东西要是被毁了,你们担不起这个责任。”
秦朗被我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彻底激怒,破口大骂:
“责任?老子就是京海的天!少他妈跟我谈责任。
你个穷光蛋,再不滚,信不信我让你全家都下去陪你烧纸!”
网红脸女人也跟着帮腔,满脸鄙夷:
“就是,跟朗哥抢地盘,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
朗哥家里的钱,能把你这种人活埋了,你懂吗?”
我懒得再跟他废话,掏出手机,当着他的面拨通了一个号码。
秦朗见我打电话,脸上露出更加不屑的冷笑。
“叫人?行啊,我倒要看看,在京海这地界,谁敢来帮你。”
电话很快接通了。
“是我。”
对面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您好,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大事,就是有几条秦家的狗正咬我,你过来处理一下,别耽误我给秦董送东西。”
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秦朗显然听到了内容,随即勃然大怒。
“你他妈说谁是狗?!”
他身后的网红脸也跟着起哄:“朗哥,他骂你是狗!你快弄死他!”
秦朗气得浑身发抖,脸憋的通红。
“你……你等着!今天不把你废了,老子不姓秦!”
他刚吼完,几辆黑色的商务车就从远处疾驰而来。
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车门拉开,呼啦啦下来十几个手持棍棒的壮汉,将我团团围住。
为首的光头男走到秦朗面前,恭敬地哈腰:“朗哥,有什么吩咐?”
秦朗指着我,咬牙切齿:“给我把他往死里打!打断手脚,出了事我兜着!”
光头男得了令,狞笑着掰了掰手指关节,一步步朝我逼近。
我没理他们,再次抬起手腕,看了看那块黑曜石手表。
指针离午夜十二点只差最后几厘米的距离。
秦朗的视线被我的动作吸引,他看了一眼我腕上的表。
“我看你挺宝贝这块破表啊?”
“这样吧,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自己把这块表取下来踩烂,我就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
我收回目光,无语地看着秦朗,反笑道:
“行啊,你喜欢就来拿。”
这块表地府快递员的投递工具,是地府专用,普通人带上,会立马去见阎王。
可秦朗却以为我在挑衅他,冲着那群壮汉吼道:
“把他那只手给我废了,把表摘下来!”
“谁摘下来,这块表就归谁了!”
在我低头看表的间隙,一根钢管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我的后肩上。
“砰!”
剧痛传来,我一个踉跄,半跪在地。
秦朗见我被打倒,畅快大笑。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多能打呢!废物!”
光头男一脚踩在我的背上,将我死死压在地上,另一只手来掰我的手腕,想抢那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