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给女儿攒钱治病，我每天都要在会所高强度工作十多个小时。
这天，我竟看到会所老板向老公顾瑾年汇报工作。
“顾总，这次派去的人依旧没拿下嫂子，您看是不是可以停手了？”
“当然不可以！”
老公还没做决定，就被站在他身边的许清清严词拒绝。
“顾瑾年衬衣的一粒金扣子都够买沈瑜的命了，不往死里试探怎么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冲钱来的？”
本应在医院躺着的女儿，此刻也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了家里。
她抱着顾瑾年的胳膊。
“爸爸，我不想再装病了，每次老巫婆去医院都要抱着我哭很久，恶心死了。”
顾瑾年却只是摸摸她的脑袋：“依依乖，你再委屈半年就好。”
我沉默许久。
今后他们不用再委屈自己，我会自己离开。
……
屋内，女儿沮丧的声音响起。
“烦死了，爸爸我们就不能不要老巫婆吗？”
“我喜欢清清阿姨，我想让她当我的妈妈！”
女儿稚嫩的童音，一次又一次地扎穿了我的心。
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一切都是骗局。
一年前女儿被诊断出罕见的骨病，短短三个月，花光了我和顾瑾年的所有存款。
为了攒钱给女儿治病，我不得已去了收入高却备受歧视的会所工作。
我以为是自己命不好，人生才会如此悲惨。
现在我才知道，原来连我遇到脾气不好逼迫我陪睡，又或是想用金钱来诱惑我的客人，竟都是顾瑾年一手安排的！
“顾总那我先走了，这周我会再安排三个客人去考验嫂子的。”
老板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嗯，告诉他们放开了来，必要的动手动脚我不介意。”
顾瑾年语气平淡地说道。
他们开门后，发现我就站在门外。
“老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瑾年反应很快，立即装出平日里那副憨厚老实的形象。
原本紧紧抱着许清清的女儿，此刻也下意识地松了手。
老板眼珠子一转就想到了对策。
他转头看向我，趾高气扬地开口：“那什么，刚刚我和你老公聊过了，他虽然身体不好，但是扫厕所还是没问题的。”
“下个星期开始他跟你一起去店里上班！”
说完，老板还冲顾瑾年挤眉弄眼。
“对对，我本来是不想让你知道这事的，怕你又说我不管依依。”
顾瑾年立马接茬，一脸讨好我的表情。
他们入戏的速度太快了，快到让我差点忘了他们刚刚高高在上的嘴脸。
我沉默地点点头，绕开他们往家里走去。
空气中顿时弥漫着惊诧。
许清清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等我从她面前经过才开口解释。
“依依说想回家看妈妈，我拗不过她就带她回来了，你别多想。”
她自称是顾瑾年的同窗好友。
女儿生病后，她经常在医院帮忙照看，我甚至一度对她感激涕零。
现在我知道了，这一切都是假的。
就好像此时女儿的脸上布满了对我的厌恶。
以前女儿不愿意跟我亲近，我以为是病痛导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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