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精打细算的老公,不知怎么就迷上了收藏古董字画,说是辟邪旺财。
却在发现自己拿救命钱换回的是赝品后,他指天发誓不再碰。
可在结婚纪念日这天,他借口去公司加班,转头就挪用我们买车的钱,拍下了一尊明代玉佛。
我忍无可忍,果断提出离婚。
亲戚朋友全都骂我不懂事。
周哲楷也暗讽我大题小作:
“我不就想搞点收藏以防万一,凭什么你买包就可以,我买古董就不行?你就那么双标?”
“要不是怕你这样大手大脚之后出现问题,我至于千辛万苦挑选这些保价古董,增添福运吗?”
我看着他和他身边那个一脸崇拜的女助理,嗤笑道:
“是为了我们的未来保驾护航,还是为了你的红颜知己,你心里清楚。”
“把鱼目当珍珠,也就只有你了。”
……
周哲楷被我的话刺痛,抄起桌上的茶杯就摔在地上。
“苏曼,你休要血口喷人!要不是想在纪念日给你个惊喜,我犯得着把买车的钱都投进去?”
“我冒着被骗的风险,给这个家增添福运,你什么都不做的人怎么有脸跟我闹离婚?”
他那套冠冕堂皇的说辞,就像一盆脏水,把我从头到脚淋了个透,怎么也洗不掉。
亲戚朋友围在门口,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回到卧室。
当我把离婚协议拍在周哲楷面前时,所有人震惊,我竟然真的要为了这点小事离婚。
我爸第一个冲上来,扫了一眼协议,脸都气绿了:
“苏曼,你是不是疯了?不就买个摆件,你居然就要离婚?!”
周哲楷闻言,一把抢过协议。
只看了一眼,他就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苏曼,你够狠啊!”
“买一件藏品就要赔偿你二十万!?你疯了吗!?”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你花的都是夫妻共同财产,如果不是担心女儿以后跟着我留下心理阴影,我会直接和你上法院。”
他这才注意到,我还要争夺女儿的抚养权,满眼都是不可思议:
“月月是我的孩子,你一个连工作都没有的家庭主妇,凭什么跟我抢?真以为我宠你,你就能无法无天了?”
“就凭你婚内出轨!”
“啪!”
话音刚落,我爸的巴掌就扇了过来,火辣辣的疼瞬间从脸颊蔓延开。
我被打的偏过头去,耳边嗡嗡作响,只听见他气急败坏的声音: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哲楷对你多好,整个小区谁不知道?你倒好,为个破摆件上纲上线闹离婚!”
“再者这些钱都是哲楷赚的,他就是买个垃圾,也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哲楷就是太惯着你,才让你这么不知所谓!他舍不得教训你,就让我这个做爸的来!”
说完我爸抄起墙角的棒球棍就要动手,却没注意到周哲楷眼中一闪而过的心虚。
见棍子落下,周哲楷立刻冲过来抱住我,后背结结实实挨了一下,痛的闷哼一声,惹得众人更是对他充满同情。
我妈心疼得眼圈都红了:
“哎哟,哲楷,没事吧?!你看看你,都到这时候了还护着这个死丫头……”
看着我爸妈那心疼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周哲楷才是他们的亲儿子。
我咽下嘴里的铁锈味,用力推开他:
“别演了,今天这婚,我离定了!”
我妈想也不想,反手又给了我一耳光:
“苏曼!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不识好歹的女儿!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离开他,你上哪再去找这么好的男人!”
在所有人眼里,事业有成的周哲楷娶了我这个普通主妇,简直是扶贫。
他们都想不通,周哲楷条件这么好,为什么非要娶我。
却没人知道,周哲楷之所以有今天,是因为我放弃大好前程回归家庭,还卖了自己辛苦赚来的房子,才让他东山再起。
那时,周哲楷感动的握着我的手发誓,这辈子若辜负我,公司破产,身败名裂。
当年那个眼含热泪的真诚少年逐渐和现在冷眼睥睨着我的男人重合。
真情早就变成了笑话。
我抬头擦去嘴角的血,冷笑一声:
“好男人?周哲楷,你要是签了协议,我还算你是个男人,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或许是听出我言语中的威胁,他嘴角的笑意收敛了,皱眉看向我。
“曼曼,你是来真的?我知道前几次买的东西让你不高兴了,今天这个玉佛是大师开过光的,我保证它能保佑我们家,也能让我们感情和睦!”
他急切地想向我证明这玉佛的价值,却丝毫动摇不了我离婚的决心。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好不好?曼曼,”
只因,这已经是他这个月从那位大师手里买的第五件宝贝了!
见我毫无所动,周哲楷红了眼,下一秒便直接撕碎了离婚协议,失声质问我:
“苏曼,你到底为什么非要离婚?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几乎要被气笑了。
“周哲楷,你别自己恶心就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
“你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愤怒的声音穿透房间,周哲楷愣住了,也让整个客厅安静下来。
众人疑惑的目光投到周哲楷身上,他眼中惊慌一闪而过。
“苏曼!你在胡说什么?!”
“我胡说?!周哲楷,你以为我铁了心要离婚,会没有证据吗?”
客厅彻底安静下来,众人怀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烫的他坐立难安。
见他这样,大家也有了些许猜测。
“苏曼,你想清楚了,再闹下去,可就真没法回头了。”
他的语气带着慌乱无措,相比之下我却镇定自若:
“我没闹,我只是要和你这个恶心的人渣离婚。”
我和周哲楷,从他迷上那位大师开始,就注定走到了尽头。
客厅的安静被一阵哭声打破,转头看去,原来是我的女儿月月。
她惨白着脸大哭起来:
“我不要爸爸妈妈离婚!妈妈你不要月月了吗?”
送月月回来的女助理林琳,立刻皱起眉头指责我:
“苏姐,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完全不为孩子考虑?你看把月月吓成什么样了!”
月月是我和周哲楷的女儿,也是我的心肝宝贝见她哭成这样,我心痛不已,走过去拉住她的手,尽量语气温和的开口:
“别怕,月月,妈妈会永远在你身边。”
可月月却突然躲到我妈和林琳身后,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我妈见状一手将我推开,将月月护在身后:
“苏曼,无论哲楷做了什么,你都休想离婚!更休想带走月月!不然我们祖孙俩就死给你看!”
话落,她直接二话不说拉着月月就朝阳台跑去。
月月也真的听话,祖孙俩一起爬上阳台的栏杆,半个身子都悬在外面。
我不明白,我妈当年能在我爸出轨后果断地和他离婚,为什么现在要这样逼我?
我这么想,也这么问了。
我妈却理直气壮地喊道:
“那是我和你爸的事!月月现在还这么小,你怎么就那么狠心,要让她这么小就没爸爸?”
一群亲戚看着我妈和月月随时可能掉下去,吓得脸都白了。
一个个围着我,对我道德绑架:
“曼曼!差不多就行了,你一个家庭主妇,离了婚谁养你?为这点小事闹成这样,真以为哲楷没你不行?”
“现在男人二婚是香饽饽,女人就是个二手货!你要是离婚了,再想找一个哲楷这么优秀的男人可难了!”
“听你妈的话,你妈是过来人,才知道维系家庭多重要,你就别犟了,快说句话,把你妈和月月哄下来!真要出了事,你后悔都来不及!”
就连月月都开口:
“妈妈!你要是不和爸爸和好,我就再也不要你了!”
原来可爱的声音此刻却如尖刺,刺进我的心里,反复搅动……
看啊,就连我十月怀胎用命换来的孩子,此刻也站在了我的对立面。
朝着我嘶吼。
周哲楷就那么站在不远处,冷眼看着我被众人围攻,仿佛在看一场与他无关的闹剧。
看着眼前的闹剧,我却笑了。
笑的极为大声。
笑到周围人都害怕,说我疯了。
我这下收起笑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好啊,反正你们的死活是你们的自由。”
“而我,只想离婚。”
这孩子,我也不要了。
离婚,成了我唯一的要求。
周哲楷咬着唇,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曼曼,别这样好不好?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买了好不好。”
他抬手就要扇自己的耳光。
我妈立刻带着月月,以惊人的速度从阳台上跳下来,比婆婆还快地冲过去,拦住了周哲楷的自残行为。
“哲楷,你快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她不配你跪!”
“都怪我不好,生了这么个孽障让你伤心!”
婆婆就算对我们家有再多不满,看在我爸妈始终站在周哲楷这边的份上,皱眉开口:
“苏曼,看在你爸妈这么明事理的份上,只要你跟哲楷好好过日子,今天这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
所有人都期待地看着我,以为我会就此作罢。
助理林琳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对我怒目而视:
“苏姐,你非要跟周总闹离婚,是因为那个理财经理吧?”
“前几天,你们在咖啡馆见面,我都看见了!”
她的话,如同一滴水溅入滚烫的油锅,瞬间把所有人都炸翻了。
“什么?搞了半天是自己出轨了,才找借口闹离婚!真是不要脸!”
“刚刚她说那些话,我还以为出轨的是……原来是她自己不要脸!”
“要是这样,那必须离!但净身出户的应该是苏曼!”
周哲楷跌坐在地,痛苦地抬起头问我:
“曼曼,林琳说的是真的吗?”
他带着答案来问我,已经不再需要我的回答。
我转过头看着林琳,语气平静的惊人:
“是吗?你有证据吗?”
林琳却有恃无恐地拿出手机,给众人看我“出轨”的照片。
照片上,我正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咖啡馆交谈,桌上放着一堆文件。
众人看后,对我的鄙夷和愤怒毫不掩饰。
林琳带着一丝得意说:
“苏姐,就算你爱上了别人,想转移财产,也不该这么对周总吧?”
我抢过手机,看到照片,忍不住冷笑一声。
原来她所说的出轨对象就是我的理财经理啊。
我将手机怼到周哲楷脸上,冷冷开口:
“周哲楷,你说他是我的出轨对象吗?”
周哲楷显然是认出来那人,眼神纠结。
但只一瞬,他就调整好了状态,一副忍辱负重的模样:
“曼曼,只要你和他分手回归家庭,过往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好好好,好一个既往不咎!
闻言,婆婆再也忍不住,冲上来就对我又抓又打。
林琳看着我被打,眼里的挑衅和得意快要溢出来。
更是在我躲闪时,故意伸脚绊倒我。
踉跄之间,一只熟悉的小皮鞋也伸向我。
我重重摔在地上,看向绊我的女儿月月,心如刀割。
她躲在一旁,不敢看我,一边哭一边说:
“妈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爸爸?你如果不要爸爸,那月月也不要你了!!”
我看着那个曾经整天黏在我身边,说最爱妈妈的小女孩,只觉得恍惚。
林琳假惺惺地蹲下来扶我,趁机在我耳边低语:
“苏姐,不属于你的东西,就别再贪恋了,安分守己地离婚不好吗?”
看着她手腕上那串和周哲楷收藏品里一模一样的沉香手串,我冷笑一声,把今天所受的所有屈辱都化作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她脸上:
“贱人!滚!”
周哲楷终于动了。
他心疼地将林琳护在身后,却一脚踩在我的小腿上,不许我站起来:
“道歉!”
“做梦!”
我被打,被羞辱,他袖手旁观。
林琳被打,他倒是立马心疼维护了。
见我死不悔改,周哲楷也彻底失去了耐心,竟要将我赶出家门。
这个家,我确实也待不下去了。
“周哲楷,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不能协议离婚,那我们只能法庭上见。真到那一步,希望你别后悔!”
我转身回房收拾东西,婆婆却拿着剪刀,把我刚整理好的行李箱划得稀巴烂:
“你不是有骨气吗?那就别带走我儿子给你买的任何一样东西!”
小姑子也冲进来,把我的化妆品全都摔在地上。
周哲楷冷眼看着他的家人发疯,无动于衷。
见我走得决绝,周哲楷突然大喊:
“苏曼,那个男人就那么重要?让你不惜抛弃我和月月?”
即使到这个地步,他还不忘往我身上泼脏水。
想到此,我回头看向他,眼中似有寒冰:
“周哲楷,你真无耻。”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周哲楷,他气得攥紧拳头,狠狠地关上了门。
而我也不想留在这个是非之地。
准备离开,却被我妈一把薅住了头发。
冲着我辱骂道:
“你自己出轨还有脸闹离婚?赶紧给我滚回去跟哲楷下跪道歉,不管怎么样,这个婚不准离!”
“我今晚还约了王总谈南边那块地皮,你要是哄不好哲楷,我们家的生意就全完了!”
我爸扬了扬手里的车钥匙,示意我最好听话。
这就是我的父母。
哪怕两个人离婚的原本并不体面,但在外人面前还是做的相敬如宾,只因在他们心里利于大于一切。
就像当初他们看不起一穷二白的周哲楷,却又在他发家之后逼着我跪舔一样。
他们从不在乎我过得好不好,只知道我和周哲楷绑在一起,他们才能获利。
但我再也不想当那个听话的工具了。
我假装顺从地点点头,却趁他们不备,转身就跑。
这样吃人的家,我要远远甩在身后。
我爸毕竟年纪大了,追不上我,只能在后面气喘吁吁地威胁:
“苏曼,你敢跑?信不信我们跟你断绝关系?没了周家和苏家,我看你怎么活!”
我任由他在身后咆哮,拦下一辆出租车,火速逃离。
酒店是不能住了,以我爸的能耐,肯定能立刻查到我的位置。
刚找了个不起眼的旅馆住下,手机就来了电话。
陈律师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苏小姐,我们这边查到了那个大师有个同伙,是个叫林琳的外甥女,而且他们卖的都是赝品!”
我不由一愣。
看着陈律师发给我的关于那个所谓“收藏大师”的调查资料,里面还有不少触目惊心的诈骗金额和受害者名单。
包括那个林琳。
我挂了电话,强忍着愤怒把所有资料都看完了。
比起周哲楷的背叛,我更心惊于这个精心布置的骗局。
难怪陈律师再三叮嘱我,尽量不要和周哲楷正面冲突,决定离婚就要快刀斩乱麻。
想到周哲楷今天的所作所为,我感到一阵后怕。
看来,想让他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注定是一场硬仗。
第二天一早,我便联系了本市几家有名的律所,想重金聘请律师帮我。
却没想到,所有律师都委婉地拒绝了。
他们话里话外,都是劝我珍惜家庭,好好和周哲楷过日子。
不用想也知道,这背后一定是周哲楷动了手脚。
已经闹成如今这个局面,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死死绑着我不放!
正当我一筹莫展时,陈律师给我介绍了一位从首都来的金牌女律师。
一番沟通后,张律师拍着胸脯向我保证,只要提起诉讼,这婚不仅能离,还能最大程度地追回我的损失。
一切准备就绪,我松了口气,准备去餐厅吃饭时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是苏曼女士吗?第一医院有个病人急需您这种稀有血型,请问您愿意来医院献血吗?”
我几乎没有犹豫,立刻赶往医院。
刚走进献血室,我就被几个壮汉按住,手脚都被绑了起来。
我妈从门后走出来,笑得无比得意:
“看到没?这不孝女不接我们电话,不回我们信息,对陌生人倒是挺有爱心,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我这才明白,为了骗我现身,我爸妈竟然伪造了一场需要稀有血型的车祸。
可惜我早就把他们的电话拉黑了,根本不知道他们为我导了这么一出大戏。
他们被逼无奈,只好利用我的同情心,把我骗来医院绑架!
他们为了攀附周家,真是一点活路都不给我留。
我不由怒吼:
“周哲楷婚内出轨,还主动为骗子奉上家产,我为什么不能离婚?”
我妈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我爸眼里则满是狠厉。
我越发觉得,他们不许我离婚,背后另有隐情。
还没等我想明白,他们就把我绑到了周哲楷面前。
四目相对,周哲楷戏精附体,一秒钟就红了眼眶:
“曼曼,你这又是何苦?我原谅你的无理取闹,你也不计较我那些小爱好了,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行吗?”
他颤抖着手想为我松绑,又拿出一个拍卖会上拍下的名牌包来哄我。
我抬手就将那个包砸在他脸上:
“滚!”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林琳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我还真舍不得砸。
拍卖行的包,都是独一无二的。
但这个,不过是个高仿货!
周哲楷被我砸中额头,疼得勃然大怒:
“苏曼,你别给脸不要脸!不就是离婚吗?离!现在就去离!”
话音刚落,他便拉着我上车,直奔民政局。
我妈不知为何,吓得脸色惨白,软在我爸怀里几乎站不稳。
“苏曼!你非要逼死我吗?给哲楷认个错,好好过日子就那么难?”
在我被绑来的路上,我就已经明确告诉他们,我绝不可能接受一个出轨劈腿,还愚蠢至极的丈夫。
我给了周哲楷无数次机会,但他买了近百万的废品,每一次都是对我们家庭的背叛!
到了民政局窗口,周哲楷冷着脸问我: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确定非离不可?”
“对!”
跟着赶来的我妈,一把推开我爸,从包里拿出一把水果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好好好!苏曼你要离婚是吧?那我就死在这里给你看!”
这一次,我妈不是在开玩笑。
雪白的脖颈上已经渗出了血丝。
我爸见状,也对着我吹胡子瞪眼:
“苏曼!这都是你干的好事!难道你非要逼你妈去死吗?!”
我妈哭得撕心裂肺,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都吓傻了,纷纷劝我先稳住我妈。
我看着她脖子上蜿蜒的血迹,又看了看金牌律师刚刚发来的信息,只觉得这一切荒谬到令人发指。
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我转身朝窗口递交了离婚申请。
我妈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整个人抖得像筛子。
下一秒,窗口的办事人员一脸为难地对我说:
“苏女士,您不用办离婚,因为……您目前的婚姻状态是未婚。”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她又转向周哲楷:
“周先生,您如果需要办理离婚业务,得和您的合法妻子一起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