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掐住我的下巴。
“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姐姐就是这么教你的?”
“来人!把她关进车里,等回宫立刻送进储秀宫学规矩!什么时候不咬人了,什么时候放出来!”
储秀宫,是姐姐信中提到过的地方。
每每来到这里,信纸总会血迹斑斑,像是求救。
厉薄澜拦截了所有信件,我竟全然不知!
“好啊。”
我轻声笑了,波澜不惊的眸中酝酿着风暴。
厉薄澜微愣。
同是许家女儿,许长乐软弱可欺。
眼前的人却让他有些发憷。
他没在意。
毕竟人已经骗到宫里,之后如何都是他说了算。
她一个弱女子,还能翻了天?
陆芳菲挑衅似的看我一眼,勾着他腰带将人拉进马车。
随后,黏腻的水声响起。
周围侍从习以为常,眼都不眨。
我静静盯着马车,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原来。
你们是这么欺负她的。
一笔笔,我都记下了!
很快你们就会知道,身处炼狱的滋味。
迈入宫城,侍卫就粗暴地架着我往储秀宫拖。
一路上,无数太监宫女冷漠讥笑。
“又来了一个。许长乐撑了三天。赌一赌,她能撑多久?”
我眼底杀意翻滚。
宫城雕梁画壁,金碧辉煌。
厉薄澜喜爱奢华,大兴土木,尽显皇帝权柄。
可这一切,都是姐姐一口口血,一句句违逆天道的祈福换来的。
厉薄澜一个不受宠的无能皇子,
要不是靠姐姐,怎么可能登基?
一口一口吃着我许家女儿的血肉,还美其名曰爱。
真是可笑!
我要他全吐出来!
厉薄澜抬手叫停,冷声道:“许未央,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你看看煜儿,他从小病弱,连骑马射箭都做不到!你不心疼吗?”
他身侧,嬷嬷抱着面色青紫的四岁男孩。
闻言,男孩哭着叫我救命,眼底却都是贪婪。
陆芳菲也软声劝我:“煜儿是你姐姐的唯一血脉,妹妹真的忍心看他去死?”
“更何况,妹妹也不想被天下人骂六亲不认,无情无义吧?”
我不屑冷笑。
若这孩子真是姐姐血脉,我早就能有感应。
想骗我为一个野种治病,不可能!
在西凉时,我才看到姐姐未寄出的书信。
姐姐生产与陆芳菲同天,一男一女。
可陆芳菲一边给亲女儿取名贱狗,日日打骂。
一边三天两头往姐姐宫里跑,对煜儿百般呵护。
姐姐早就怀疑,可陆芳菲竟把女孩藏了起来!
一直到她临终之前还惦记此事。
见我执迷不悟,厉薄澜炸了:“畜生!既然你不肯救人,那就进去好好学学规矩!”
储秀宫的大门锁上。
一回头,满墙阴森刑具。
半截风干的舌头被随意丢在血污中,散发着姐姐的气息。
我双眼一红。
耳边响起太监阴恻恻的笑声。
“看见了?她忍了三天鞭刑,一声不吭。唯独拔舌的时候叫得惨。”
“啧啧啧,没有言灵能力,许家女也只是个肉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