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间没了所有兴致，连最喜欢的乐队上场都没能让我蹦起来。
休息时我看着齐雨欣又一次凑到陈嘉木耳边说悄悄话，边说边笑，还亲密地拍了拍他的手臂。
我终于没忍住，开口问他们：“你们之间……平时都这样肢体接触吗？”
一个男生漫不经心地回我：“我们都多少年交情了，亲密点不是很正常？你别太敏感啦！”
那一刻我彻底清醒了。
他们五个人就是一个密不透风的利益团体，不论对错都会拥护彼此。
而我，只是一个被排挤被防备的外人。
我看着陈嘉木侧着脸和齐雨欣低笑的样子，心里最后一点火苗也熄灭了。
难道我真的要跟这样的男人谈恋爱？为他放弃我的人生规划？
我默默掏出手机，给我爸发了条短信。
爸，我不要去江大了。我听您的，去京大学金融。
音乐节一散场，我就拽住了陈嘉木的胳膊，把他拉到路边。
“嘉木，我想和你谈谈你朋友的问题，我跟他们待在一起不舒服。”
他眉头立刻皱起来，语气里带着不耐烦的辩解。
“宝贝，我知道你可能不太适应，但友情也是我生活里很重要的一部分，我不能因为谈了恋爱就疏远他们吧？”
“我不是要你疏远他们，”我盯着他躲闪的眼睛，“是他们明显的排挤我。用法语说悄悄话，合照不小心漏掉我，发来的照片都是我的丑图，这些你真没看见？”
陈嘉木却避开了我的目光。
“你别太敏感，他们真没恶意。我不喜欢谈个恋爱就把自己搞到没朋友的地步。”
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他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们是一体的，而我是那个需要容忍需要适应的外人。
可明明就是他们分不清友情的边界感，或者根本不想分。
见我不说话，陈嘉木的语气又软了下来。
“好了好了，这次我跟他们说一下，让他们注意点，行了吧？我们真的就是关系比较好而已，你别多想。”
看着他这副敷衍的样子，我心里最后那点期待也熄灭了。
之后的日子，我没再主动联系他，直接回家，跟着我爸一头扎进家族企业里，忙得脚不沾地。
闺蜜看我突然变身工作狂，担心我是在用忙碌麻痹自己，硬是把我拖出去喝酒。
酒吧里，我刚灌下一杯烈酒，就听见隔壁卡座传来有点耳熟的声音。
斜眼一瞥，果然是陈嘉木那两个好兄弟，板寸头和那个总起哄的女生。
“我看雨欣这次回来势在必得啊，你说嘉木能扛多久？”
那女生嗤笑一声：“扛什么扛？他俩那点心思谁看不出来啊？嘉木当初跟林栀荨在一起，不就图……”
之后的声音低了下去，我却下意识熟悉耳朵仔细辨别。
几个关键词还是清晰地砸进了我的耳朵里：肾衰竭配型成功……
“嘘！小点声，这事能往外说吗！”
我脑袋直发懵。
想到第一次和陈嘉木见面，正巧是我在医院做体检的那日。
所以他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我身上那颗能救他女兄弟的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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