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顾言城，你累吗？”
他愣了一下，没明白我的意思。
“每天演一个爱我的好丈夫，累吗？”我抬手，轻轻抚上他的脸，
他的脸色，瞬间变了。
顾言城的瞳孔猛地一缩，眼神慌乱，但很快就被暴怒所取代。
“你胡说八道什么！”
他抓住我的手，狠狠甩开，“苏念念，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我是不是疯了，你心里最清楚。”我冷冷地看着他，“顾言城，别再演了，我看着恶心。”
他死死地盯着我，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良久，他忽然笑了。
“好，就算我外面有人了，你有证据吗？”
他摊开手，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无赖模样。
“苏念念，我们是夫妻，没有证据，你告到天边去也没用。财产，你一分也别想拿到。儿子，更不会跟你这个疯女人。”
这就是我同床共枕了十八年的男人。
我看着他，心一寸寸地冷下去。
“证据？”我轻笑一声，“很快就会有的。”
我的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当着顾言城的面接通，按了免提。
电话那头娇媚的女声传来。
“是苏念念，苏阿姨吗？”
顾言城的脸色，在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变得煞白。
我挑了挑眉，看向他。
他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
“我是，你哪位？”我故作平静地问。
“我是谁不重要，”电话那头的女人咯咯地笑了起来，
“重要的是，你老公，顾言城，现在在我这儿。”
不，他明明在我面前。
我立刻明白了，这是那个女人的挑衅。
“哦？”我拖长了尾音，饶有兴致地问，
“是吗？他在你那儿干什么呢？”
“干什么？”女人笑得更放肆了，
“当然是干……你这个黄脸婆干不了的事啊。”
“苏阿姨，你年纪大了，身体不行了吧？言城说你像条死鱼，碰都不想碰一下。”
“不像我，我们每天晚上，都要玩泰山压顶，他像头不知疲倦的野兽，能把我折腾得天翻地覆呢。”
“对了，”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里满是炫耀，
“他小腹上那些草莓，都是我昨晚刚种的，新鲜着呢。阿姨你有空可以检查检查，看看我的技术怎么样。”
我能清晰地看到，顾言城额角的青筋在突突地跳。
他的拳头攥得死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你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终于忍不住，对着手机咆哮。
“我是谁？言城，你这么快就忘了人家啦？”
女人的声音变得委屈又幽怨，
“人家是你的小心肝，小宝贝，你的蔚蔚啊。”
蔚蔚……
我想起来了，他公司新招的那个健身教练，叫蓝蔚。
年轻，漂亮，身材火辣得像个妖精。
“蓝蔚！你他妈的想死是不是！”顾言城咬牙切齿地低吼。
“我不想死，我只想让苏阿姨知道，你早就不是她一个人的了。”
蓝蔚的声音再次变得嚣张起来，
“苏念念，识相的就赶紧滚，别占着茅坑不拉屎。顾言城是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