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一些不用的东西。”季夙禾平静地开口。
司夜寒的注意却落在照片的一角，想开口时被林清婉打断。
“夜寒，你答应要陪我去马场的，夙禾姐也一起去吧。”
季夙禾的第一反应是拒绝，从楼梯走下来的季初礼却冷淡开口，
“你不是一直希望去马场吗？赶紧收拾东西，我们可不会等你。”
抱着疑问季夙禾坐上了车，在三人欢声笑语的氛围中显得格格不入。
司夜寒最先注意到异样，往日只要季夙禾看见他们和林清婉亲近，一定会发脾气。
可今天她没说一句话，也没看他们一眼。
抬眸打量时司夜寒和季初礼对视一眼，共同认定这是季夙禾想出的新招。
宽阔无垠的马场上，季初礼为林清婉牵来柔顺的母马，季夙禾却盯着马看了许久。
难言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季夙禾刚伸出手就被司夜寒喝止。
“早在你半年前推婉婉下马时它就不是你的了，现在你没资格摸。”
季夙禾悻悻收回了手，默默地接过另一匹矮马的缰绳。
“等会你就在附近活动，我和夜寒则带清婉去马场外侧转一转。”
她轻声应了句好，看着三人远去的身影，胸口的温度变得滚烫。
她无聊地给马喂着草，落在别人眼里却是黯然神伤的模样，忍不住议论起来。
“往日张扬明媚的季大小姐如今变得这么唯唯诺诺，真是令人唏嘘。”
“谁让季少和司少眼里只有林小姐，我听说司少马上就要和林小姐订婚呢！”
季夙禾愣了一秒，还没反应过来林清婉失控的马猛地冲过来。
马蹄踩中季夙禾的右胳膊又将她踢到半空中，摔落在地时她痛得四肢犹如散架。
而季初礼正骑马截停，司夜寒则一个跨步将林清婉抱在怀里。
季夙禾看着眼热，莫名想起了撕下的一张合照背后的话。
“哥哥和夜寒哥不顾自己的安危也要把我从火场救出来，他们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可现在他们的好全部给了另外一个人。
意识涣散前的最后一秒，季夙禾闭上了眼，泪水划过面颊。
再醒来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右胳膊被石膏固定住，季初礼和司夜寒正守在她床边。
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为林清婉开脱，“马一时失疯，婉婉也受了惊吓，所以这不怪她。”
季初礼赞同地看着司夜寒，继续补充。
“我们会安排护工过来，清婉那边需要我和夜寒亲自照料。”
“可我......”还没说完门就被重重合上，季夙禾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接下来的两天，季初礼和司夜寒再没来过一次，林清婉发来的照片却不重样。
有季初礼为林清婉擦粥渍的照片，有司夜寒亲自下厨为林清婉熬汤的照片。
最新的一张二人抱着林清婉在医院天台看了整晚的烟火。
“夙禾姐，烟火是夜寒和初礼哥特意为我准备的，请你免费看。”
她掐紧了手掌心，想合上手机却误触到记事簿中。
一条条消息先后呈现在眼前，季夙禾惊讶地捂住嘴，瞳孔一缩。
“我本以为哥哥和夜寒哥会很开心地看到我，可为什么他们全都在关心林清婉。”
“第五次尝试把林清婉送走，车子才开到半路，他们就带人拦下还撞伤了我。”
“第六十三次我依旧失败了，他们罚我在雨中跪了一整晚，让我变成了全城的笑话。”
诸如此类的话还有很多，季夙禾缓缓抱紧了自己，内心的涩意有些发痒。
原来过去的她做了这么多，可季初礼和司夜寒眼里却依旧没有她。
“没事，很快就能离开了。”季夙禾喃喃道，默默地擦干自己的眼泪。
出院当天，季初礼和司夜寒主动来接她，让季夙禾有些惊讶。
一坐上车她的目光就被车上的可爱挂件给吸引，想起了记事簿中的内容。
“哥哥和夜寒哥因为林清婉一句样式老把我的平安符挂件扔了，那是我诚心求来的。”
正陷入回忆，身侧的司夜寒冷不丁出声。
“婉婉今天过生日，你记得把项链送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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