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这么多,得到的只有林觅舟的一句话:
“程书云,女人就该懂事。”
我盯着林觅舟死死攥住我的手,笑意冰凉:
“十年了,我受了多少的委屈,你记得吗?”
“林觅舟,你不值得。”
他因这句话,眼底出现了裂痕。
我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杂物间。
那一刻,他的身形有些摇摇欲坠。
莫名的不安,席卷了他。
时间太久,他好像真的忘了我曾经骄纵跋扈的样子。
扭头想要追出去,却被白清清拉住了手,温顺乖巧:
“林总,我头好晕,我是不是流了很多血,要死了?”
他看着她。
这才是一个女人该有的样子!
随后他就将她打横抱起,旁若无人地穿行过整个办公区域,送往医院。
病床上,女孩拉住他的手,委屈哭泣:
“林总,我是不是惹姐姐不高兴了?如果是这样,我走就好了……”
林觅舟莫名烦躁,他扯扯领带:
“她不会的,她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十年了,她都没有为这种事情发过脾气,又怎么会真的离开我?她舍不得的。”
“你安心待在公司就好。”
这些话,与其是说给白清清听,不如说是他说给自己听的。
离开医院。
林觅舟难得一见地去了珠宝店和花店。
挑了一束花,带回家。
又订制了一条项链,等着几天后完工,就可以送到他的办公室。
他回到家的时候,我已经睡下了。
他把那束百合插到花瓶里,摆放在了我的床头。
夜里。
我是被活生生憋醒的。
喉咙肿痛,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在见到床头百合的第一瞬间,我就开始本能地寻找抗过敏的药物。
响动惊醒了林觅舟,他的语气听上去担忧极了:
“书云,你怎么了?”
强烈的窒息感,让我无法开口说话。
他扑过来前,电话响了。
林觅舟下意识地接了起来。
白清清带着哭腔的声音传了过来:
“林总,外面打雷了,我一个人在医院好害怕,你可不可以……”
“我马上来。”
林觅舟话都没听完,就下了床,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看都没看我一眼,就往外走去。
临出门的时候,他才想起来,对我说道:
“程书云,人一小姑娘也挺可怜的,你就别再去找她麻烦了。”
“你不就是觉得我给她送了礼,没给你送礼,你吃醋吗?”
“我已经给你买了花,就放在你床头,也还给你准备了其他的东西,明天就给你。”
“别针对她了。”
说完,他抛下快要窒息昏迷的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凄凉绝望的笑意在我的唇角显现。
瞧。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他惦念的,还是她。
万幸在我倒下的最后一刻,我摸到了药……
倒在地上,我几乎虚脱。
颤抖着手拨通电话,我声音沙哑到了极致:
“哥,那场联姻,我答应了。”
“我后悔了,这十年是我错了。”
“我想回家……”
那天夜里,林觅舟丢下几乎快要窒息而死的我,在医院陪了白清清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