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我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文静乖巧的模样。
哥哥反而洒脱不羁,性情刚烈。
因此很多人都以为,我们这对双生子中,哥哥才是心狠手辣的修罗。
而我则是慈悲为怀的佛子。
只有家里人才清楚我真实的性子。
乖张,冷血。
而这世上,我视若生命的,唯有妈妈和哥哥。
他们是我的逆鳞。
“够了!”
柳茹烟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极大。
她面若寒霜,厉声斥道:“秦轩,你既然回来了,就不该学秦枫那样欺负时川,把玉牌还给他。”
我抬眼,看着她试图硬生生从我手中抢回玉牌。
握刀的右手倏然一动。
刀光闪过,一缕鲜血自柳茹烟手腕筋脉处溅出!
她痛呼一声,捂住伤口连退几步。
“秦轩!你竟敢伤我!”
我低笑出声,用袖口反复擦拭沾血的玉牌。
“柳茹烟,我母亲当年怜你孤苦,才将你接来秦家,当作我哥哥的童养媳抚养成人。”
“养了你二十年,没想到竟养出一头反噬主人的白眼狼!”
“茹烟!”
秦时川顾不得擦去嘴角的血迹,踉跄着冲到柳茹烟身旁,那双看向我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把他给我扣下!我要让他牢底坐穿!”
他彻底撕下了平日温文尔雅的面具,像个失控的野兽般朝周围的保安嘶吼。
就在这时,我口袋里的手机震了。
是沈明。
不过半小时,他已经把秦时川的底细查了个清清楚楚。
还有我哥哥这三年来所经历的一切。
原来在我失踪后不久。
秦时川和他那个叫于丽的母亲,就登堂入室,住进了秦家。
更讽刺的是,于丽竟是我父亲秦建国的初恋。
哥哥在他们母子的连环算计下,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送进了管教所,度过了暗无天日的两年多。
我的手指无声地收紧,几乎要将手机捏碎。
“一个女佣生的私生子,偷了我哥哥几年人生,就真以为自己是大少爷了?”
我猛地扼住他的喉咙,他顿时发出一声压抑的哀鸣。
“秦轩!”
台下,父亲秦建国和于丽再也坐不住了。
他冲上台,二话不说,一记沉重的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
“你就不能学点好?非要跟你那个哥哥一样自甘堕落!”
“再敢动时川一下,别怪我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他气急败坏的怒吼,反而让我低低地笑出了声。
曾几何时,母亲还在,他将哥哥视为毕生骄傲,把我捧在手心。
原来一切,不过是演戏。
“秦轩,你平安回来,我们本来都很高兴,可你怎么……怎么能下这样的重手?”
于丽扶着秦时川,语气痛心疾首。
我的目光却死死锁在她那条礼裙上。
裙摆上精致的兰锦刺绣,一针一线,皆出自我母亲之手。
“秦建国。”
“当年若不是靠着外公家,你至今还是个穷小子。”
“我没追究你婚内出轨背叛母亲,你倒先怪起我来了?”
父亲的脸色瞬间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