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我总是忍不地观察孩子们的一举一动。
但更让我心里发紧的,是宁怡苒变化。
她比以前变得更爱打扮自己了。
她开始频繁地买衣服,衣柜里添了不少吊带长裙,出门前总要对着镜子转几圈。
隔三岔五地外出,说是和闺蜜逛街做SPA。
可我问起具体去了哪些店,她又含糊其辞。
这天,她对着镜子涂口红,语气自然。
“老公,你上周出差,孩子们的礼物是我托人买的。”
闻着她新换的香水,那是种冷调的木质香,以前她从不碰这类味道。
盯着她的背影,我总觉得她最近太过反常了。
当天下午,我偷偷在楼下等她出门。
宁怡苒提着包出来,没去美容院,反而打车去了市中心餐馆。
我远远跟着,看见她走进了包厢。
没多久,夏明轩走了进去。
约莫十来分钟后,邵志平也走了进去。
两个多小时后,三人面色红润地出来,告别时亲昵的动作不像普通朋友。
我坐在车里,指节捏得发白。
我的两个至交好友,怎么会私下跟她见面?
晚上回家,宁怡苒炖我最爱了排骨汤,舀了一碗放在我面前。
“今天下午又去美容院了?”我故作轻松地询问。
“是啊!”她语气十分自然,“不过去之前先见了夏明轩和邵志平,感谢他们给孩子买礼物。”
她轻哼了两下,声音里带着点刻意的委屈,
“怎么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去美容院呀?”
没等我开口,她用手指点着自己的脸颊。
“你看嘛,我这年纪再不好好保养,到时候变丑了,你不喜欢了怎么办。”
看着她一副撒娇的姿态,我忽然就笑了。
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无奈道:“不会,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心里却暗自好笑,只觉的是自己多想了。
夜里,我口干起床,摸黑下床时,听见阳台有动静。
窗帘没拉严,月光照在林晚晴的侧脸上。
她背对着我站在栏杆边,手机贴在耳边,声音压得很低。
“他……似乎起疑了……”
“放心……他不会知道孩子……”
我心底骤然一沉,整个人如坠冰窟。
她挂了电话,回卧室后见我睡得正香,蹑手蹑脚地躺回床上。
我躺在床上,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我偷偷拔了三个孩子的头发,分别装进密封袋里。
去鉴定中心的路上,我突然想起去年家庭聚会,绍志平喝醉了,拉我的手说:
“遥遥长的真漂亮,容恒,你可真是有服气,羡慕死我了。”
当时宁怡苒忙笑着岔开了话题。
现在想来,那笑容里满是慌乱。
下午三点,鉴定中心的走廊里,我坐在长椅上,手心里满是冷汗。
“郝先生,结果出来了。”护士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我急忙起身,接过化验单时,手指抖得厉害。
先打的是儿子的——鉴定结果:【排除亲生血缘关系】。
我呼吸猛地一滞,像被人掐住了喉咙。
盯着那行字,我看了足足三分钟,才想起还有另外两份报告。
我翻开双胞胎女儿的鉴定报告,一样的结果。
三个孩子,都不是我的!
更让我浑身发冷的是,儿子和双胞胎女儿的生父,甚至都不是同一个人。
我眼前一黑,踉跄着跌坐在椅子上,手里的报告砸落在地上。
十五年的朝夕相处,十年的悉心培养。
我以为的幸福圆满,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