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把清池给她。”
寂静的深夜,付清欢穿过俱乐部里那些鄙夷好奇的目光,走向清池。
车可以给季雪柔,但后视镜上妈妈去世前送给她的平安挂坠不可以。
可她刚靠近清池,手还没触碰到车门,一个尖锐又带着怯懦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清欢姐!你想对我的赛车做什么?!”
季雪柔的声音瞬间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付清欢没有回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萧驰立刻从一旁的数据监测台快步走来,眉头紧锁,“你来做什么?”
他自然地站到了季雪柔身前,形成一个保护的姿态。
季雪柔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抓住萧驰的胳膊,手指着付清欢。
声音带着哭腔和指控,“阿驰!我看到清欢姐她…她鬼鬼祟祟地靠近车子,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她是不是因为气不过,就想…就想搞破坏?!”
“兴奋剂事件还不够,现在还要来毁车吗?”
“真是输不起啊。”
“就知道她没那么容易放手。”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瞬间放大,充满了恶意和先入为主的审判。
那些曾经并肩作战的队友,此刻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阴险的陌生人。
萧驰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看向付清欢,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失望、愤怒,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被一次次“颠覆认知”后的动摇。
兴奋剂事件、伤害雪柔的手…现在又是破坏赛车?
他以为自己了解付清欢的骄傲和底线。
可现在,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从未真正看透她。
“付清欢,”他的声音冷硬,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离雪柔的车远一点!”
“雪柔的车......”付清欢在心里无声地重复了一遍,麻木的心湖甚至泛不起一丝涟漪。
她缓缓转过身,面对他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得像一潭死水。
“我只是来拿回我自己的东西。”
她的声音平静,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你的东西?这辆车上所有的东西现在都属于车队,属于雪柔!”
萧驰显然不信,季雪柔的指控和周围人的目光让他先入为主地认定了她的不轨意图。
付清欢忽然觉得无比可笑,连解释的力气都没有。
季雪柔依偎在萧驰身边,心中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意和满足。
这种被偏袒、被庇护的感觉让她更加有恃无恐,她看向付清欢的眼神里,那份怯懦早已被清晰的、毫不掩饰的轻蔑所取代。
“阿驰,万一真的动了什么手脚,比赛的时候出事怎么办…我好害怕。”
闻言萧驰眼神一凌。
“好,你说你没拿东西,也没想破坏。那就证明给大家看。”他抬手指了一下四周,“就在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让雪柔搜你的身。如果确实没有不该有的东西,我就相信你。”
“搜身?”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周围响起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但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兴奋和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