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成了我真正的女人,看你还如何嘴硬!”
他身上那股混杂着檀香和尸臭的味道,让我阵阵作呕。
我忍无可忍,从发间拔出银簪,狠狠刺向他的手臂。
“滚!”
“你身上的尸臭味,真让我恶心!”
楚玄清吃痛,摸着流血的手臂,面目狰狞。
“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我就要让你明白,什么是妻子的本分!”
我倔强地看着他,扯出一抹嘲讽。
“楚玄清,你不是说要让她在我的情潮中苏醒吗?那我就让你们这对狗男女,永世不得超生!”
楚玄清被戳中痛处,脸涨得通红。
“你……你听到了?”
“云芷,你是故意的?故意引众人来此,想毁了我,毁了阿若,毁了楚家,是不是?”
我坐起身,慢条斯理地拢好衣衫。
“与我何干?是你们的变态和无耻,毁了楚家!”
楚玄清扬起手想打我,门外传来丫鬟惊慌的声音。
“老夫人,阿莲小姐说……说阿若小姐的身体,变冷了……”
楚玄清整夜未归,听说他抱着阿若的尸体在暖房里念了一夜的经。
第二日,本该是我这个新妇敬茶的日子,整个楚家却静悄悄的。
我知道,这是他们给我的下马威。
楚老夫人端坐在高堂之上,阿莲侍立一旁,泫然欲泣。
“云氏,经昨夜一事,阿若的魂魄大损,恐有消散之虞。”
“经族中长老商议,你即刻起便搬入暖房,日日以心头血供养阿若,直到她苏醒为止。”
“阿莲心地纯善,即日起升为平妻,代你掌管中馈,也好监督你,免得你再生歹心。”
“我若是不答应呢?”
楚玄清从屏风后走出,声音里满是威胁。
“云芷,你不过一个医商之女,身上沾满了铜臭,能嫁给我已是你天大的福分。”
“而我,是万民敬仰的活菩萨,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识相的,就乖乖做你的‘药引’夫人,若再执迷不悟,别怪我动用家法!”
环视四周,所有楚家人都像看戏一样看着我。
他们当真以为,楚玄清那“活菩萨”的虚名,是他们最大的依仗。
却不知,我云家能拿出“九转还魂丹”,就能拿出让百万人瞬间毙命的“三更绝命散”。
我拎起楚老夫人最爱不释手的“南海暖玉珊瑚盆景”,狠狠砸在地上。
“云芷,你做什么?你眼中还有没有尊卑,懂不懂规矩?”
我连眼皮都没抬,又将墙上挂着的那副所谓佛祖亲笔的《渡厄图》撕成碎片。
“规矩?”
“你们楚家一个恋尸癖,一群神经病,跟我讲规矩?”
“你们楚家大大小小,吃的续命丹,喝的延年汤,哪一样不是出自我这个医商之女之手?”
厅堂鸦雀无声,众人不敢直视我的双眼。
阿莲见状,哭倒在楚玄清怀里。
“云芷姐姐,一切都是我的错。老夫人身体不好,有什么你冲着我来!”
“我知道自己碍了你的眼,我今天就搬去尼姑庵,从此青灯古佛,为姐姐和玄清哥哥祈福。”
楚玄清心疼坏了,紧紧抱着阿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