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嘴里说着让大家别这么说我。
但话里话外却引导大家,“我姐姐心情好时候也不是总奴役我的。”
我头脑晕沉,无法反驳。
但同学们鄙夷的目光像是化作了实质,一根根刺穿我,让我皮开肉绽。
我检查了一通,医生说一切正常。
妹妹踢了踢我。
“别装了,你不就是想回家吗?”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爸妈都说了让你滚,你还像个狗皮膏药一样!你自己找不到家吗?”
“找不到就去睡老头啊,赔钱货!”
我捂着胸口,额头上溢出大滴大滴的汗。
她再次掏出手机直播,跟我炫耀那人给她刷了上百万了。
“我马上就要嫁入豪门了,你少碰瓷我!”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虽然提交了转移户口申请,但我的户口还没办完。
重生的我是这个家里灵魂力量最弱的人,才会受影响最大。
我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寝室。
好不容易熬了六天,户口终于办下来了。
窒息感却没有消失。
我才想起家里还有一本家谱。
眼看着还有几个小时就到午夜了,对于死亡的恐惧胁迫着我。
我必须立刻回去从家谱上划掉自己的名字。
我才买了车票,家里就打来了电话。
我妈说上次的事他们也有错。
“你虽然不懂事,蠢笨还自私,也不顾家。但到底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也舍不得就这么扔下你在外面。”
她竟然让我回去。
我顾不上想里面的反常,当即坐车赶了回去。
他们竟又给我找了户“好人家”。
“你妹妹现在跟有钱人谈恋爱,需要包装,你是姐姐,理应出这个钱。”
“我看这孩子挺好的,才六十出头,有退休金也有生育能力,只要你能给他生个儿子,家里的都是你的。”
我爸说得理所当然。
我胸口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
照片上的男人,皱纹至少能夹死五只苍蝇。
“我拒绝!”我说得斩钉截铁。
“不孝!”
我爸猛地拍桌子,抚着胸口,像是要被我气背过气一般。
从前我每次看他这样,都会自责地道歉。
但这次,我只觉得他演技拙劣。
他掏出族谱。
“你这么不听话,我看干脆从族谱划掉。”
“族谱上没你的名字,你要是不嫁人,以后就等着当孤魂野鬼被欺负死吧!”
我妈突然拦住他,小声说。
“不行,大师做过法的,她得一辈子帮妹妹挡灾,划掉就没用了。”
我猛地抬头。
心脏像是破了个口子,凉飕飕地痛。
那年做法,她们明明告诉我,是因为我命格差,找大师帮我改命。
我还感动了很久。
我爸冷哼。
“那更该划掉了,帮人挡在的是江程,现在江程是妹妹。”
我妈也反应过来,她一拍脑袋,直催我爸快点动手。
“难怪我的宝贝这一年平白吃了这么多苦,物理还挂科了,都怪江诺!”
江诺的名字被一下子从族谱中划掉。
我们两个彻底换了命格。
我突然浑身轻松,所有的生命力一瞬间回到了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