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小姑娘不喜欢,我总得哄哄她。”
下一刻,藏在我袖中的匕首出鞘,狠狠插在他心口。
这把匕首是他亲自锻造送我防身,想不到有一天刀尖会对准他。
谢文璟随手擦拭嘴边的鲜血,握着我的手将刀柄狠狠往里一送。
仿若第一次在战场上杀人,他握着我的手把刀送进敌人的胸膛。
滚烫的鲜血溅在我脸上,他一遍又一遍吻着我的耳朵。
“迦晚,你是最棒的!只有这样你才能真正保护自己!”
谢文璟将手中的牌位径直扔进火盆。
“迦晚,你三叔为我挡刀而死,如今算是偿还了,我和他之间两清……”
我浑身颤抖,身体里的本命蛊闻着血腥味在叫嚣。
我死死盯着他拿起的阿爷的牌位,若是他敢扔,本命蛊随时会要他的命。
“璟哥哥,我好痛……”
谢文璟脸上的暴戾瞬间烟消云散,他温柔地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抱着她转身就走。
真可惜,就差一步,我们就可以同归于尽呢!
夜晚我蜷缩在床角,尸毒发作痛不欲生。
从前每次帮谢文璟驭尸抗敌,都会被反噬痛入骨髓。
那时有谢文璟相陪,疼惜的眼泪浸湿两人的枕头。
“迦晚,等边疆安定,我再也不要你受这些苦!”
如今尸毒侵入五脏六腑,每夜子时都会发作,却再也没人陪我度过这漫长黑夜。
谢文璟在府中另建了个院子,四周环水,守卫森严,真正是金屋藏娇。
可是有些蠢货的脑子被裹脚布缠住了。
宋弦月又一次找上门,
“迦晚,夜夜独守空房的滋味不好受吧?”
“璟哥哥说欠我一个孩子,这些天夜夜在我身上舍不得下来。”
“你是驭尸圣女又如何,从此以后我不怕你!猜猜这是什么?”
她的手腕上带着一串莹白的手串,上面却有我十分熟悉的气味。
她挑眉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
“听说用血脉相连亲人的尸骨炮制手串,可以防百毒!”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下一秒宋弦月咯咯笑起来。
“璟哥哥怕你再对我用毒用蛊,连夜挖出你爹娘阿弟的尸骨,一根根抽出他们的骨头,一颗颗给我磨成珠子……”
“那些磨损的骨头,都被随手扔给了野狗噢,啧啧,死无葬身之地呢!”
脑袋轰鸣,我再也听不到声音,只看着她殷红的双唇开开合合,有种让人撕毁的欲望。
我也的确这么做了,手中的匕首豁开她的嘴唇,又狠狠划开她漂亮的脸蛋。
“脸,我的脸……”
“迦晚,你不得好死,璟哥哥会让你给我偿命!”
我用她寸锦寸金的衣裙擦干净匕首上的鲜血。
“怎么,谢文璟只告诉你防毒,没告诉你刀剑无眼吗?”
匆匆而来的谢文璟,压抑着怒火。
“人死不能复生,如今也算物尽其用,你何必那么在意?”
“再说你害了阿月肚子里的孩子,子债父偿,这是你欠她的!”
宋弦月摘下手上的骨串,狠狠砸在地上,还跺了几脚泄愤。
“听说他们死的时候身首异处,迦晚,是不是你们家毁人尸体作孽太多,报应才那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