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之前没发现你这么心胸狭隘小肚鸡肠!?”
他的话像锋利的刀子扎进了我的胸口。
我张了张嘴:“可是……”
阮瑶往他的怀里怯生生的钻了钻:“斯礼哥哥,如果这个姐姐不愿意的话,我还是回去吧……”
“你就住在这儿。”
秦斯礼厌恶地抬头看我:
“沈书宜!我们是未婚夫妻没错。”
“但你记住,现在是你求着我订婚,是沈家求着秦家投资。”
“求人,就应该有求人的态度!”
我愣在原地。
秦氏集团和沈氏集团原本是京市内旗鼓相当的两大豪门。
我和秦斯礼也有了两家长辈定下来的婚约。
可是,半年前。
我的父母在一次飞机事故中遭遇不测。
沈氏没了主心骨,股票大跌,股东撤资。
一夜之间,沈氏集团的所有重担都落在了我的肩上。
眼下,和秦斯礼的婚约是沈氏唯一的救命稻草。
秦斯礼说完,便冷着脸抱着阮瑶去了后院的花房。
那是秦斯礼之前专门为我设计的一片小天地,我最喜欢的就是那间花房了……
指尖忍不住蜷了蜷。
就听到秦斯礼和阮瑶的对话声:
“瑶瑶你之前总做我的人体模特,还记得吗?要不要继续陪我画画找回记忆?”
“记得,斯礼哥哥的画很好看~”
说完,秦斯礼支好画板。
阮瑶伸手解开衣裳的扣子。
不一会儿,
我就看到她未着寸缕,身上只披了件薄薄的衬衫,刚巧盖住大腿根部。
曲线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那件衬衫,正是我送他的定制礼服。
我的身体有些凉。
秦斯礼的爱好是绘画,而阮瑶一直都是他的模特,甚至是裸体模特。
以往每次我因为这个跟他争吵时。
他都会冷冷丢下一句:“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而现在,
我突然明白,原来秦斯礼以前对我的好,不过是基于秦沈两家的交情。
我也从不应该奢求他的真心。
目光落在茶几上的一封文件上——
《秦氏集团投资协议书》。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每天都去沈氏集团处理事务。
秦斯礼和阮瑶住在我的新房别墅里,每日亲密无间。
我让人把那间花房拆了,看着恶心。
于是,后院多了一小块空地,秃秃的,很不协调。
佣人告诉秦斯礼的时候,他只是不屑道:
“拆了就拆了,她爱怎么样怎么样,不用来特地告诉我,关于她的事情我不想知道!”
但是沈氏集团的状况很不好。
公司高层元老只剩下几个父亲旧识,担忧地嘱托我:
“沈小姐,公司如今现金流已断,再没有资金注入即将面临破产啊!”
“书宜你又是秦家少爷的未婚妻,看看能不能让他们提前融资啊!再推迟到下个月可就来不及了!”
离开公司后,我心中十分复杂。
因为阮瑶,秦斯礼心中对我有怨言,这几天都陪在阮瑶身边,没有理我。
甚至到了选订婚礼服的日子,他都没有和我一起去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