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小姐,你真的要把容氏集团所有的财产留给厉爵司先生吗?”
容雪看着自己的体检报告,回答了是。
第九次打胎,她已经伤到了身体的根本。
容家欠厉家十条命,她九个未出生的孩子还了九条,而容家这些财产就是第十条命,欠厉爵司的终于要还完了,她也可以离开了。
从律师事务所回来,容雪进别墅,就听到了二楼传来了靡靡之音。
欢愉的两人,一个是她丈夫厉爵司,一个是她的继母许芙蓉。
而听到她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厉爵司就是带着许芙蓉从房间出来,把许芙蓉压在了二楼的栏杆处,暧昧的画面再起。
容雪看着这一幕,脑海里回忆多年前,厉爵司爱她的画面,她眼角的泪滑落。
十年前,厉爵司和她两情相悦,全家准备出游时,厉家那辆承载他们全家的私人飞机突然在空中爆炸,唯独厉爵司因为她而没在飞机上,躲过一劫,
但也因此,厉家被容氏集团趁机吞并,她父亲更是下死手的对付厉爵司。
七年时间,消失很久的厉爵司脱胎换骨,终于回到了北城,现在更收购了容氏,也逼她父亲跳了楼。
这三年里,年少情意,家族恩怨,如今却物是人非,容雪每天都在绝望中度过,此刻两人更是形同仇人。
厉爵司从许芙蓉的身上起来,他边走下楼,边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那双凌厉的寒眸看着她,冷声:“既然回来了,就去厨房做饭,刚刚芙蓉陪我,体力耗尽,你得好好伺候她。”
十年前厉爵司被逼远走北城,而她也在当日,和北城陆家大少爷陆钦州结婚了,现在厉爵司却把她抢到了身边。
容雪知道,厉爵司就是在报复她。
牵扯过多,容雪只觉得再多的解释都是苍白,他更不会信。
这三年他屡屡逼迫她交出容氏,如今要给他了,他心底的恨终于也要消散了吧。
容雪放下了帆布包包,她身上所有价值超过一百块钱的东西都不许拥有。
因为许芙蓉说:“容雪,既然是赎罪,那么就得过穷苦点,毕竟容家奢靡的生活,都是强取豪夺别人的财产来的。”
厉爵司同意后,她房间里所有的奢侈品全部被拿走,衣服全被捐出去,就连她的袜子都不允许留。
她穿着廉价的鞋子,光着的脚根本承受不了,脚磨破了,血泡一个个的长在她脚上。
她跟厉爵司提想要袜子,这么点小事,她以为厉爵司会给她。
而许芙蓉却说:“容大小姐是没有受过穷挨过饿,可我和爵司当年在国外就是这么过来的。”
容雪看着厉爵司抬起的手缓缓放下,转而是冷眸寒冰的目光看着她。
“容雪,你当真我还爱你,我们之间校园里谈的那四年,不过就是年少时的无知,也不过就是你有几分姿色,何谈感情。”
男人残忍的话一句句的刺穿容雪的心。
现在她又被像佣人一样呼来唤去,容雪低垂下眸,只是说:“好,我去给许小姐做饭。”
她刚进了厨房,厉爵司却直接跟了进来。
男人一进来手就扣着她的腰,把她压在了厨房台上,而容雪的后腰处被狠狠地撞击在了厨房的边缘上,疼的容雪精致的五官紧紧地蹙着。
瞬间,她就听到了厉爵司发冷的声音:“给你那个无能的丈夫陆钦州做饭,你就能够愿意是吗?给我和芙蓉做,你就一丁点不愿意。”
容雪抬起眸看着厉爵司,无力的说:“厉爵司,我真的没有力气,打胎报告在我的包包里,你可以去看。”
厉爵司薄唇勾起残忍的冷笑:“这不是你自找的吗?你当初为了给陆钦州生下女儿,躺在病床上将近两百天调养身体,就为了给他生一个孩子,而我的你怀了那么多,却一个都不留,全部都弄死了。”
容雪眼里泛起湿,却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她和厉爵司的第一个孩子,是他把她送到了手术台上,拿掉的。
她和厉爵司的第二个孩子,是许芙蓉把她从楼梯上推下去,没的。
她和厉爵司的第三个孩子,是他强迫她欢愉时没了。
她和厉爵司的第四个孩子,是许芙蓉检查出肾脏衰竭,厉爵司强行要她捐肾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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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第九个,是许芙蓉说不允许她生下,他就让司机送她去医院,让她独自去打胎。
容雪极力的让内心平静,“厉爵司,别说了,我做饭。”
厉爵司却愤怒的砸了她刚拿起来的菜。
他寒眸里全是怒,咬牙切齿:“容雪,说你错了,只要你说,我就原谅你。”
容雪却一声不哼。
当年父亲对付厉家,是她以死相逼,更是同意了嫁给陆钦州联姻,才换了他一命。
喉咙处太疼,容雪苦笑了笑,她父亲对厉家的伤害是真,他家人的死也是真。
而她确实除了能把容家的财产给他,没有什么能够赔他的了,或许,这就是孽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