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西言的孩子没了。
她微博发了张自拍,一只手捧着她苍白脆弱的脸,无名指上戴着和我同款的婚戒。
“你说心疼我的痛,可我只想为你的手痛哭一场。”
我砸碎了一屋子的药酒,那些全部是我为林奕南从世界各地求来治手的秘方。
玻璃割伤手掌,我像感觉不到痛一般将玻璃渣越握越紧。
“司乔!”
林奕南握住我的手腕,强行拿走我掌心的玻璃。
“你疯了吗?”
我冷冷的看着他额间的汗。
“你为我废了一只手,我还给你,也算是两清。”
“我不需要你还。”
“苏西言呢?她不是会为了你的手流泪吗?”
林奕南身形一顿,握着我的手慢慢松开。
“不要再伤害自己,我说过你不会失去我。”
“我要离婚。”
“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就把她送走。”
林奕南紧紧的抱着我,任我怎么捶打他都不松手。
我累了,意识渐渐涣散,无力的趴在他的肩头喘气。
“先生!夫人!门口有一个女人割腕了!”
管家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林奕南闻声,身躯猛震。
外面下着大雨,穿着白衬衫的苏西言倒在别墅门口,打湿的衬衫显露出她比我饱满年轻的身段,手腕处的一抹红更显脆弱。
林奕南红了眼,他把她抱进屋,叫来了私人医生。
医生说刀口不深没有伤到动脉,但是她刚刚流产加上失血过多,身体非常脆弱。
“阿南,你还救我干什么?”
苏西言依偎在林奕南的怀里气若游丝。
“我没了孩子,再失去你,我找不到活下去的希望。”
“你要死不会死远点?一定要在我家门口?”
我将林奕南的外套砸到她几乎透明的身上。
“你想要的不就这个吗?穿件衣服吧。”
“司乔!”
林奕南把她摁进怀里,看向我的眼神充满怒意。
“这几天让西言住在客房,身体养好了我再送她离开。”
我重新打印了离婚协议书,扔在了客房门口。
自从苏西言住进来,林奕南就没有回我们的主卧里睡过觉。
“司乔姐,阿南只是把你当亲人所以嘴上不同意离婚,其实他对你很早就没爱了。”
苏西言穿着低胸睡衣,酥胸半漏,上面的吻痕在炫耀着她得到了怎样的疼爱。
“每晚我们都在一起,昨天他说,想让我再给他怀一个宝宝。司乔姐,你好像怀不上吧?”
啪!
我扇了她一巴掌。
“那个孩子,是你故意流掉的吧?”
苏西言抚着自己泛红的脸颊,轻笑出声。
“是啊,不过是一块还没成型的肉而已,我还年轻,多的是机会怀孕。”
“不像你,人老珠黄,这辈子也不可能生孩子了。”
苏西言把玩着腕间的玉镯,我看着那镯子觉得十分眼熟。
那是前段时间松海拍卖行里展出的珍品。
我很喜欢它的成色,林奕南曾说会为我拍下作为我们结婚纪念日的礼物。
现如今,它出现在了苏西言的手上。
“为了留在林奕南身边,不惜铤而走险摔掉自己的亲骨肉,苏西言,你真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