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京城哗然。
原来唐小公爷捡到的美人图上,不仅有司马府的标记,还有一句“墙头马上遥相顾”——这下连唐国公都坐不住了,亲自上门提亲。
“荒唐!”
父亲在书房大发雷霆,“月儿何时与唐家那纨绔有牵扯?”
嫡姐在帘后泣不成声。
“那根本不是女儿的字迹!是有人陷害!”
“但风筝是从你院里出去的,现在全京城都认定你与唐家小子私相授受!”
父亲甩袖,“太子那边已经听闻风声,你让为父如何交代?”
我适时端茶进屋,柔声劝解道,
“父亲息怒。姐姐清者自清,当务之急是向太子殿下表明心意。”
嫡姐猛地抬头看我,眼中第一次有了惊疑不定的神色。
当夜,我“帮”嫡姐传信给太子,约在城南别苑相见——自然,去的是打扮成嫡姐模样的碧玺。
而真正的嫡姐,被我“劝”去寺庙祈福避风头。
与此同时,我“偶然”向太子透露了唐小公爷那日的行踪。
当元骋急匆匆赶到别苑,正好看见“司马月”与唐小公爷“私会”的一幕。
“殿下!”
碧玺按照我教的那样,演出惊慌失措的模样,“不是您想的那样……”
在嫡姐身边的这些年,碧玺早就能够将嫡姐的身段音调学上个七八分,加之夜深带着面纱,竟无人知晓此乃一出狸猫换太子的好戏。
话未说完,她故意让袖中另一封“情书”掉落——那是嫡姐笔迹的“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竟是写给唐小公爷的。
元骋的脸色瞬间铁青。
“好个司马月!好个墙头马上遥相顾,你的少年郎可真是够多的!”
他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三日后,宫中传来消息,太子已选定正妃。
不是司马月,也不是贺兰熙。
而是我,司马淼。
圣旨到时,嫡姐刚从寺庙回来。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望向我接旨的方向,“司马淼,你不过是一个庶女,竟敢算计我?”
我接过圣旨,微微一笑,
“姐姐说笑了,妹妹不过是为家族荣耀尽一份力罢了,如今我不仅是司马家的庶女,正是太子殿下的正妃,这是司马家至高无上的殊荣,姐姐应该为我高兴才是。”
就像你曾经那样。
大婚之日,太子掀开盖头时,眼神复杂。
“你比月儿她……更懂得如何做太子妃。”
我知元骋这是后悔了,得不到的才是白月光,男人的那点深情又在此刻开始作祟。
他一时赌气求得圣旨要娶我,结果真到了这一天,还是要拿嫡姐和我来比较利弊输赢。
我一击命中其要害,垂眸浅笑道,
“臣妾只想辅佐殿下,成就大业。”
他听闻此话,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爱的从来不是司马月,而是那个理想中才情出众又清高孤傲的才女形象。
而我,不过是把这个形象塑造得更加完美罢了。
夜深了,元骋熟睡后,我悄悄起身。
梳妆匣最底层,压着碧玺的卖身契和一叠银票。
“小姐当真要送她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