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又要说些说些什么，手机铃声突然响了，是关湘湘的专属铃声。
他眼底染笑，习惯性地避开我，对着电话里温声哄着：
“别怕，我这就过来。”
随即离开了家。
无所谓了。
反正我明天就要彻底离开。
第二天，是顾奶奶的寿诞。
一大早，顾淮就让助理给我送来了礼服，和配套的珠宝首饰，都是按我平日里的喜好准备的。
我刚从卧室出来，他就指着餐桌上的海鲜粥说：
“看你身体不舒服，特意让阿姨做了你平日里喜欢吃的。”
他总是这样，忽冷忽热，让我猜不透他到底心思，
反反复复地去确认，他对我到底有几分爱。
可这是很内耗的一件事。
久而久之，我几乎忘了，自己也是爸妈的心头宝、顶尖大学的高材生。
我该找回原来的自己了。
我安静地喝着粥，昨天淋到雨发了低烧，多吃点才能快点恢复。
顾淮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视线落在我身上，欲言又止。
见我始终没有跟他讲话的意思，他破天荒地主动解释：
“我和湘湘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刚回国……”
她刚回国，他便彻夜不归。
“哦。”我淡淡地回应，“该出发去奶奶那了。”
顾淮眼底闪过一丝不耐，他扯了扯领口，大步走到我面前：
“她昨晚身体不舒服，我只是给她送了点药。”
他盯着我的脸，试图找到一丝吃醋和生气。
但我只是漫不经心地说：“嗯。”
顾淮伸手，来揉我的头。
以往他也是这样，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我的长发，再将我拥入怀中。
不管生多大的气，我都会一秒破功，笑出声来。
可这次，我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顾淮的手僵在空中，脸色瞬间难看：
“乔然，给你台阶你不下，我看你还想怎么作！”
他自顾自地离开。
我若无其事地换上礼服，出发去了顾家老宅。
顾奶奶是顾家最疼爱我的人，离开之前，我想陪她庆祝完七十寿诞。
她总是叮嘱我，要是被顾淮欺负了，就去找她告状，她替我出气。
刚走进顾家老宅，就看见顾淮的迈巴赫停在了大门外。
他绅士地打开副驾的门，关湘湘浅笑着下了车。
见状，佣人赶紧去停车，谄媚地打招呼：“顾总好，二少奶奶好。”
关湘湘羞红了脸。
佣人是新来的，没有见过我，把关湘湘错认成了顾淮的妻子。
顾淮听到这个称呼，眉头微微一挑，唇角竟然勾起了若有若无的笑意。
佣人感慨：“顾总和二少奶奶真是般配呀，郎才女貌，真幸福。”
闻言，顾淮的笑意更明显了，他侧头看了关湘湘一眼，
随机握住了她的手，大方地进了内宅。
我只觉得浑身发凉。
管家小心翼翼地对我陪笑：
“少奶奶，老夫人一大早就盼着你来呢。”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嘴巴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顾淮就这样迫不及待地，带着关湘湘参加顾家家宴，
这等于当众打我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