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瓶究竟是不是维生素C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等你把我折磨够了,我们之间,也就两清了。”
顾沉宴呼吸一滞。
眼底一瞬间的破碎被他快速掩去。
他手上的力道骤然收紧,几乎让我疼得喊出声:
“苏挽歌,你想死?没那么简单!”
“你这辈子都得在我手里受折磨,偿还你父亲欠下的孽债!”
狠厉的话语刚刚落下。
他一把将身边的顾念挽搂在了怀里。
“苏挽歌,小时候你不是最想嫁给我当新娘吗?”
“现在,我告诉你,你曾经梦寐以求的位置,已经有别人可以替代了。”
他像是报复一般,狠狠地吻在顾念挽的额上。
片刻抬起,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带着十足的挑衅。
可是我却抬起头,笑得淡然至极:
“好啊,那就祝你们百年好合。”
随后我就在顾沉宴一派错愕的表情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场。
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逃离会场的时候,究竟有多狼狈。
我只能靠扶着墙,才不让自己倒下。
撑着一口气去了医院。
医生一见我,顿时吓坏了:
“病情已经扩散,你的情况非常危急,必须马上接受系统治疗,否则……”
他目光复杂地看向我:
“你活不过一个星期。”
我笑了一下,手指却在发抖:
“我也想活下去啊。”
“可是医生,你知道的,我现在连药钱都付不起。”
医生怔了怔,还想再劝,却被我轻轻打断:
“与其现在这样苟延残喘地受苦,我宁可去一个没有痛苦的地方……”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冷笑:
“苏挽歌,你什么时候学会装悲情了?”
顾沉宴走了进来。
他伸手从医生手里抢过病危通知书,撕得粉碎。
“还没演够吗?你以为装出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我就会同情你?想得美!”
他掐住我的下巴,逼我抬头:
“苏挽歌,我给你一个了结我们之间恩怨的机会。”
“只要你来参加我和挽挽的婚礼,坐在第一排,看见我把戒指带到她的手上,亲口说‘我愿意’。”
心没来由像被扎了一下。
说完,他掏出了一张黑卡,甩在了我的脸上。
“苏挽歌,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这一次,他说对了。
得益于他的黑卡,我终于住进了医院。
我被娇宠了一辈子,就算是离开,我也想体体面面地离开。
但命运没有给我想要的体面。
当天晚上,我疯狂吐血,染红了半边的床单。
医生和护士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冲了进来,疯了一样抢救我。
整整一晚,我疼到麻木。
甚至已经无法感觉到自己的灵魂还在躯壳。
等到第二天睁眼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正坐在我的床边——
顾念挽。
她看着我。
眼底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
“苏挽歌,在我还没有见过你的时候,就恨你恨到了极点。”
我撇过头,不想理会她。
可是她像发了狂一样,掰着我的头发,逼着我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