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向那位已经呆若木鸡的销售,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今天开始,给我记住阮小姐这张脸。以后整个傅氏旗下的所有产业,都无条件优先为她服务。”
阮青竹一脸恩赐地把裙子丢下:“不用,我也不缺这个。”
“就让给那些不被爱的可怜人吧。”
傅西洲没多计较:“只要你开心就好。”
我站在原地,看着傅西洲在阮青竹身上不曾挪开的眼神,心底最后一点残留的余温,也彻底冷了下去。
回到那栋住了三年的别墅,门禁系统却验证失败。
我正准备给管家打电话,大门却从里面开了。
阮青竹穿着我的拖鞋,身上裹着傅西洲的浴袍。
她皱着眉,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
“我还以为你是个体面人,应该懂得分寸。”
“缠着西洲,有意思吗?穿白衣服学我,有意思吗?”
我站在门外,夜风吹得我有些冷。
是啊,真没意思。
我还幻想什么呢?
我低头,摘下手上那枚傅西洲亲自设计的钻戒。
黑卡,车钥匙。
还有我和傅西洲的结婚证。
我把这些代表着“傅太太”身份的东西,一件一件,整齐摆好。
然后,我转身,再也没有回头。
我拿出一部全新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
“从现在开始,世界上再也没有傅太太了。”
傅西洲没有再联系我,大概以为我还在耍小孩子脾气。
无所谓。
我忙得很,根本没空搭理他。
八卦头条推送得倒是很勤快。
照片里,他和阮青竹出双入对。
冷峻的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柔情。
和阮青竹的事,傅西洲,不承认,也不否认。
我划过新闻,关掉手机,继续清点名下所有资产。
这些我用来走向傅西洲的东西,现在都变成现金,汇入一个打击拐卖的民间团体账户。
负责人激动得语无伦次,一个劲地道谢。
我却看着那些被解救孩子的照片出神。
我和傅西洲从拐子手里逃出来。
却迷失在大山里。
小小的傅西洲把摘到的最后一点野果给了我,自己靠泥巴充饥。
可我们还是被抓了回去。
生锈的铁棍砸在身上,我吓得尖叫,傅西洲却死死把我护在身下,闷哼着承受了所有毒打。
血腥味弥漫开,他奄奄一息。
趁着拐子喝大酒,我终于找到机会,钻狗洞出去报了警。
后来,傅西洲被赶来的傅家人接走了,我甚至没能和他说上一句道别。
他昏迷前说过要娶我的约定,却成了我后来很多年里,唯一的执念。
我用尽全力,才一步步走到他身边,成了他的妻子。
却不过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傅西洲早就忘了。
回到临时住的短租房,阮青竹却悠闲坐在里面。
她甚至还抬眼笑了笑。
“你回来啦?”
下一秒,外面警笛大作。
房门被一股巨力撞开,一群黑衣保镖破门而入,不由分说地将我死死按在地上。
“别动!”
紧接着,傅西洲冲了进来,一把将阮青竹抱住,声音里是压不住的后怕:“青竹,没事了,是我疏忽了,才让你被人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