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才知道她是被我爸和我奶锁住了。
她被关在逼仄肮脏的房间里,窗户都被门板钉死,手脚上锁。
无论她如何呼救,哪怕喉咙喊到沙哑,都不会有人来解救她。
路过的人匆匆瞥了一眼只会冷漠离开。
还有一些人会在门口嘲讽:
“老李你到底行不行啊?都几个月了,还没打服呢?”
“要不要让哥几个再帮你摁一次?不行让我上!我癞头张转治烈女,给我三天保证让她服服帖帖!”
每次我爸被嘲讽,他就会冲进来把妈妈打一顿。
好几次想强上妈妈,都被妈妈挠成大花脸,狼狈逃走。
妈妈浑身紧绷,握着筷子的手因为恐惧不停战栗。
自从她被贱卖到爸爸家,她就每夜保持这个防御的姿势。
每当她觉得难过时,她就会泄愤地捶打着肚子,咒骂我。
她无法忘记被几个男人扒光衣服摁住,男人在她身体蠕动时黏腻的臭味。
更无法遗忘一双双淫荡贪婪的眼睛,在她身上不怀好意游走的眼神。
每个被噩梦纠缠的夜晚,她被惊得一身冷汗时。
她都会发疯地厮打着肚皮,咬牙切齿地辱骂。
筷子插进镣铐缝隙,骨节僵硬的力道透过血肉传来。
妈妈的身体带着强烈的痛楚,手上的力道却没有松懈。
我能听到妈妈血液狂乱的涌动。
咔嚓一声,筷子断裂。
尖锐的木茬猛地刺进她的掌心,剧烈的疼痛传来。
她的胸腔剧烈起伏,不停地抽气。
我不安地扭动,大叫。
“妈妈!妈妈你还好吗?”
“很疼对不对?”
妈妈疯狂的拳头又一次砸到我的身上。
她声音狠厉,带着哭腔咬牙切齿:
“你这个小杂种,我逃不掉,你很得意是不是?”
“等你出生了我第一个掐死你!”
每次她沮丧绝望的时候,她都会把气撒在我身上。
可是隔着柔软的肚皮,她的捶打并不能伤害到我分毫,反而让她自己累得够呛。
我搓着手,满怀歉疚。
为了让她心里好受一些,我用力咬了一下她的脐带。
她疼得直哆嗦,却带着一丝快意:
“这下你知道怕了吗?狗东西,我迟早弄死你!”
她拿起那节断裂的木筷,带着一丝绝然。
“小杂种,我现在就和你同归于尽!”
我急得直掉眼泪。
妈妈,不要这样伤害自己!
你会死的!
突然砰地一声房门被撞开,我爸愤怒地叫声传来:
“你个贱人,你在干什么!你想弄死我的儿子!”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爸爸的到来比鬼来了还可怕。
果然,妈妈的神经一下绷紧了,她整个人缩在床边弓起身子,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
“你……你不要过来!”
她攥着筷子的手在不停颤抖,心脏剧烈跳动。
筷子应声落地,我听到我妈惊恐的尖叫。
“走开!走开!”
不等我反应,一个肥厚的重物压了过来,我快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焦灼地不停挣扎,那重物却死死抵着妈妈的肚子。
“你个小贱人,肚子都这么大了,还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