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应淮冲我怒吼，心疼地去扶云舒，抬手推了我一把，力道大的让我没能站稳，狼狈地摔倒。
膝盖重重撞在一旁的台阶上，钻心的痛意瞬间袭满全身。
我疼的冷汗都流了下来。
“小舒！”
陈然冲过来把我扶起。
他一心护着云舒的模样，将我心底的最后一丝不舍彻底斩断。
他错愕地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会摔倒，想说什么，身旁的云舒哎呦出声的。
“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吧。”
许应淮一把抱起云舒上了车。
深深的无力感袭来，我只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我打他，他没还手，我推了云舒一下，他就毫不客气地要帮云舒讨回来。
许应淮到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看到我还没睡，似是无奈地开口。
“你总是那么莽撞，怎么能推小舒呢？你明天一早去买她喜欢的早餐跟她道个歉，她大度，不会跟你一般见识。”
我将律师拟好的协议递给他。
“签个字吧。”
看到离婚协议的几个大字，许应淮的眉头皱了皱，他不满地看着我。
“就因为让你跟小舒道歉你就要闹？”
他伸手想要像之前一样揉揉我的头，我心头涌上一阵恶心，将头别开。
他的手僵在半空，在我身上看了几秒，才无奈开口。
“你不想道歉就算了，离婚的事就不要……”
我摆了摆手，心累地闭了闭眼。
“许应淮，签了吧，这么耗着，你累我也累。”
许应淮眼神阴鸷地看着我。
“你就非要闹？”
我看着许应淮，觉得他陌生又熟悉。
“许应淮，你喜欢的是云舒，从来都不是我，我能看得出来。”
“我成全你们。”
许应淮脸上有被人看穿的慌张，但他在商场打滚多年，反应能力很快。
“我跟小舒的事都过去了，你非要这么揪着不放吗？到底……”
电话适时响起，接起的瞬间，他眼中是流露出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温柔，更是在我身上从没有出现过的耐心。
“小舒……”
云舒压抑的哭声在电话那端响起，他脸色大变，离开之前不忘转身看我。
“你不能什么醋都吃，如果你非要作，那许太太也不是不可以换！”
我看着震颤的房门，只觉得一阵眩晕。
膝盖这时更疼了，我艰难地将自己挪到沙发上。
膝盖肿了好高。
在许应淮心里，云舒的地位无可撼动。
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只是坐在那里，就赢得了许应淮所有目光与注意。
手机屏幕亮起，是云舒发来的视频。
视频中许应淮握着云舒的脚泡在水中，像捧着稀世珍宝，一边轻轻地揉，一边温声哄着云舒。
“乖，多泡泡热水，消肿会快些。”
云舒的挑衅毫不掩饰。
“只要我想，一个电话他就会扔下你来陪我。”
“陆望舒，你只是我的替身，啧啧，真可怜。”
我讥诮地扯了扯嘴角，回她。
“你回来半年，你们还没睡过吧！”
那头没了回复。
这是云舒回来半年，惯用的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