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我怎么都找不到了,原来是被许恩雅拿去,送给了别人!
可就在前几天,我问她东西去哪儿了的时候,她还眼神飘忽,不耐烦地说,肯定是我自己粗心大意弄丢了。
我起身就要去找她算账时,护士忽然提醒我。
“遗体不能在医院存放太久,该送去火葬场了。”
我顿了顿,转身坐了回去,叫车来把我妈的遗体拉走,然后往医院外面走去。
谁知刚到门口,就看到许恩雅脚步匆匆从外面冲进来。
四面环顾一圈看到我后,立刻过来紧紧拽住我。
“你不是叫我来看你妈吗?现在我来了,快告诉我她在哪儿!”
我看了眼她手上提的补气血的补品,面无表情道。
“你来晚了一步,她已经走了。”
许恩雅却立刻就生气了,“你耍我?!”
我以为她是因为找不到我妈生气,没想到她下一秒开口道。
“你妈走了,那阿程怎么办?他贫血晕倒了,现在急需输血!只有你妈的血型和他是最匹配的!”
我愣住了,抬头,不可思议看向她。
半晌问,“你怎么知道我妈的血型?我好像没有告诉过你吧!”
许恩雅眼神闪了闪,接着有些烦躁地说。
“现在这个重要吗!阿程现在命悬一线,不及时治疗很可能会留下后遗症!既然你妈不在,那你也行!”
“跟我去输血!”
她说着要拉起我,我却退后一步。
“我现在没空帮你救人,载着我妈的车已经去往火葬场了,我得去陪她最后一程。”
许恩雅的眼神却突然变得冰冷,“什么火葬场?谁允许你诅咒阿程了!你不想去也得去!”
几个医生围住我,将我强行拉到献血室。
冰冷的针头插进手臂里,血液源源不断流进血包,又输进沈程的身体。
我几次挣扎着要起来,却又被硬生生按了回去。
“放开我,我要去送我妈!”
许恩雅却冷冰冰道,“拿你妈当借口也没用!给我继续抽,直到阿程醒来为止!”
在输了正常量的两倍后,我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却听到两人的对话声。
沈程叹了口气,“恩雅,你是不是为我做得太多了?”
“斯于哥的妈妈已经因为给我献血落下永久的后遗症了,你现在又把斯于哥带来足足给我抽了两倍的血,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好了。”
许恩雅温柔地说。
“只要你没事,我愿意把我身上的全都抽给你,更别说林斯于和她妈了。这也算他们身上唯一一点价值了,要不是有这个特殊的血型,他们凭什么以为我会多看他们一眼?”
沈程说,“不行,我还是得去跟他们道个歉,斯于哥的妈妈已经很久没出现了,说不定是已经发现了,要是他迁怒到你可就不好了。”
许恩雅哼了一声,“尽管让她躲着,等到时候结了婚,找个借口把她送去养老院,把她关在里面哪也去不了,一旦你有状况,随时拉过去给你供血!”
“可是阿姨毕竟年纪也大了,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意外就意外,不过是一条人命罢了,林斯于能娶我已经是他天大的福气,我给他的补偿已经够多了。”
听着许恩雅冷漠的话语,我的心凉了一半。
我没想到我妈这么多年,一直被许恩雅逼迫着给沈程当血包。
更没想到我以为的浪漫爱情,竟然是她的早有预谋。
当我再次恢复意识时,是在病床上。
献血过量的头晕还没恢复,我睁眼就觉得天旋地转。
却看到护士又拿起一根冰冷的针管,刺进了我布满淤青的手臂。
我瞬间挣扎起来,“你做什么,我刚献完血,现在已经不能再献了!”
护士却一把按住我,没有感情地说。
“我们也是听从许小姐的吩咐,她说沈先生情况不稳定,需要多备一点血给他保险,只要你不死,我们可以随便抽。”
我气得浑身发抖,伸手就要直接拔掉。
护士开口,“许小姐还说,如果你拒绝,那她会直接取消你们下个周的婚礼。”
我的手猛然顿住,片刻后自嘲地笑出了声。
抹掉眼角笑出的泪水,我乖乖地听话躺下。
“好,你抽吧,我不会再反抗了。”
我足足在医院躺了一周,才有力气下床。
而期间许恩雅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我,她肆无忌惮地和沈程开着结婚前的单身派对。
甚至为了哄他开心,把我们的婚房改成了他的名字,单独拍了两人的全家福挂在了墙上。
婚礼前一天,她才抽空给我打了个电话。
“还在耍小脾气不联系我呢?明天结婚了,记得准时到。”
我笑着说,“好,一定会的,你等我。”
许恩雅信以为真,挂断了电话。
婚礼当天,她早早换好婚纱,捧着花站上了台。
然而到了定好的时间,却迟迟没等到我。
她内心突然有隐隐的不安,正想问我去哪儿了,有人匆忙闯进婚礼现场,“不好了,许小姐!”
“那天酒店天台的视频被传到网上去了,所有人都看到了,林斯于他妈当场跳楼死了!”
许恩雅没来得及反应,大门砰地一声打开。
我出现在门口,所有人看到我手里的东西,都震惊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