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她走路不长眼?被撞死就算了,还害得斯年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看秦沫寒这自以为是的样子,我真的很难想象,要是她知道死的人是她妈,会是什么反应。
见我没说话,秦沫寒又继续道:
“说实话,我早就觉得你妈那面相是短命相,就算不被撞死,也肯定活不长。”
“现在能拿三万块,你就知足吧!”
“赶紧拿着钱,明天买点东西去公司给斯年道个歉,这事就这么算了。”
说完,秦沫寒留下钱,转头就走。
看着秦沫寒决绝离去的背影。
我忽然意识到,曾经那个为正义而战的大律师,如今已经烂透了。
这段婚姻,也该结束了。
第二天,我拟好离婚协议,去了她的律师事务所。
一进办公室,就看到有严重洁癖的秦沫寒,正单膝跪地,动作轻柔地给江斯年按摩脚底。
她的眼底,是我从未见过的怜爱。
一见我,江斯年立马故作惶恐:
“阳哥,你别误会,我,我脚扭伤了,沫寒姐好心在给我揉脚。”
说着,他收回脚,拉了拉秦沫寒,语气着急道:
“沫寒姐,你快解释呀!我可不想丢了工作……”
秦沫寒宠溺地拍了拍他的背,轻声安抚道;
“别怕,他是来找你道歉的。”
说着,她嫌恶地望向我,语气冷厉道:
“我不是叫你买点东西过来吗,你怎么空着手?”
“一把年纪了,连道个歉都不会?”
懒得跟她多说,我冷漠地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书,递到秦沫寒跟前:
“签字,离婚。”
秦沫寒看着离婚协议,愣了一下。
随即皱眉恼怒道:“你又在闹什么呢?”
“你明知道我妈只认可你这个女婿,她不可能同意我们离婚的。”
“你折腾这一出,不就是想让我妈骂我吗?”
原来她心里还有她妈妈啊。
我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冷冷开口:“你妈再也骂不到你了。”
秦沫寒神色微变,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一脸沉重:“你回家去看看就清楚了。”
秦沫寒不耐烦的瞪了我一眼:“少在这跟我故弄玄虚。”
“不就是你妈死了吗?你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赶紧滚,别在我公司丢人现眼,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
见状,一直看戏的江斯年突然擦了擦不存在的泪,适时啜泣道:
“阳哥,虽然我是买的驾照,技术也不好,但那天真的怪不得我啊!”
“你这个时候提离婚,是想威胁沫寒姐,逼她把我送去监狱吗?!”
江斯年说得楚楚可怜,仿佛自己才是受尽委屈的受害者。
那泪眼欲滴的模样,把秦沫寒心疼坏了。
她一把将江斯年揽在怀中:
“斯年,别哭,有我在,你永远不可能坐牢。”
说完,她又对我怒目而视:
“张阳,斯年还是个孩子,你有必要这么针对他吗?”
“以为拿离婚威胁就能让我放弃给斯年辩护?你做梦!”
“我告诉你,你妈只能是白死,你休想得到任何赔偿,更别想伤害斯年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