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羡慕阿黄,因为它能出现在妈妈眼前,也能被妈妈摸。
大黄会叼着妈妈不要的东西给我,还会把食物分我一半。
除了妈妈,我最爱的就是阿黄。
可霍明珠来的那天,阿黄不见了。
我偷偷摸摸的走出小院,还没靠近阿黄时常去找妈妈的地方,就被两个保镖死死按在地上。
抬头,我远远的和楼上妈妈对视。
不到一秒她就拿起花瓶扔向我,尖叫着让我滚。
霍叔叔冷声吩咐让人把我按在破碎的玻璃上,语气凉薄:
“谁允许这个小孽障出现在夫人面前的?自己去领罚。”
这是我这三年间第二次出现在妈妈面前。
第一次是被关到小院后的第二个月,我实在是太想妈妈了。
即使她想杀死我,即使她十分厌恶我,我也想离得圆圆的,偷偷看她一眼。
可我刚翻出墙就和妈妈对上了视线。
心中猜想她是来看我的可能刚升起一秒,妈妈就瞬间失态,呼吸急促的当场晕倒。
妈妈应该不知道是我住在这里面………
花瓶碎片深深的扎入双腿,可我却丝毫不敢动弹,因为我怕霍叔叔不高兴,我怕他又把我送去福利院。
即使这里没人喜欢我,我还是不想离开妈妈。
霍叔叔安抚了很久,妈妈才终于稳住情绪。
一个打扮的像是洋娃娃的女孩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看她长得像不像你?这个嘴巴像不像我?你不是说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吗,她行不行?”
“给她取个名字吧。”
霍叔叔小心翼翼的牵着女孩从我身边经过,踏入那间我梦寐以求的房门。
我听见妈妈轻声嗯了一句,然后说:
“如珠似宝,叫你明珠好不好?”
双腿疼的我直冒冷汗,可我却觉得心里更难受。
我叫招弟,是那个流氓爸爸取的。
他不知道当时妈妈生我难产时被他随手剪掉的是子宫,只说给我取名招弟就能来一个男孩。
我忍不住想,当初妈妈被活生生剪掉子宫时是不是比我现在还痛?
跪到麻木时,霍叔叔终于走了出来,一看见我便嫌恶的皱起眉头:
”她怎么还在这里?”
他不开口,没人敢让我起来。
小公主一样的霍明珠牵着妈妈的手,笑着说:
“这是谁?”
我不由得呼吸一窒,好奇妈妈会如何介绍我。
可妈妈的视线却犹如木偶般落在我的脸上,转头爱怜的抱着霍明珠:
“不认识。”
脑袋有些发懵,我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前一秒,我听见妈妈心疼的问霍明珠有没有被吓到。
佣人们手忙脚乱的把我拖走,仿佛我是什么传染性极强的病毒。
再次睁开眼,依旧是那个破败的小院子,双腿疼到麻木。
我只能强忍疼痛,伸手将玻璃碎片一块一块挑出。
血肉混着泪水,视线都变得有些模糊。
耳边传来阿黄的呜呜声,我这才发现它又从狗洞钻来找我。
它口中叼着一个兔子玩偶,有妈妈的味道。
阿黄讨好的把玩偶放在我的面前,用鼻子顶了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