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轰然炸响，几乎要裂开。
直到咬破了嘴唇，才勉强稳住。
「放在一起的调查报告呢？」
苏文昭嘴角浮起古怪的笑，「它啊？小笙交给狗仔了！」
「你说什么！」
我目眦欲裂，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说，文件在哪？」
话音刚落，额头传来一阵剧痛，冰凉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
姜九笙愤怒的脸，隔着血红，更是冰冷。
「裴彦辰！再闹，我只能请你去警局！」
我慢慢转头，死死盯着她。
「股权协议呢？」
「那份文件呢！」我一句比一句更大声，最后声嘶力竭地怒吼！
「股权我转给老师了，算是你造黄谣的道歉。」
「至于你的身世报告，我藏起来了！」
她说的云淡风轻，好像不值一提。
胸口闷得发痛，我瞪红了眼。
「报告给我！」
「道歉！否则，我就把你私生子，你妈被人玩烂的证据全都扔出去！」
姜九笙的声音又冷又厉：
「我知道你不在意名声，可你妈呢？要是被人知道，她生前周旋于一堆男人之间，是个名副其实的婊子，你受得了吗？」
心口像被徒手撕裂，我挤出哑声：
「为了他，你这么对我？」
「别废话！和老师道歉！」
我惨笑着出声：
「你劈腿给我戴绿帽子还不够？还要我将公司拱手相让？」
「竟然还拿着我的身世要挟我？姜九笙！你怎么敢？」
被挑破的女人眼底划过一抹愧疚，下一秒却又立即释然。
「我说了，只要你道歉，东西便还你！」
她顿了顿，又开始劝：
「老师是个大度的人，他不会和你计较。」
太阳穴像被人捅穿爆出尖锐的蜂鸣，撕碎我所有的冷静。
没想到，我托付她的隐秘，却成了她捅向我最锋利的刀刃。
她用我的软肋，死死勒着我。
身世我不在意，声败名裂我也不在乎。
可过世母亲的名誉，我要守护。
总不能叫她死后还遭人唾弃，外婆也不会答应。
「彦辰实在不愿意，就算了......」苏文昭嘴里一副老好人模样，眼里却射出挑衅。
姜九笙见不得他委屈，当即怒喝。
「裴彦辰！还不道歉？」
「是当真不顾你妈了？」
话落，她一脚踹了过来，尖细的脚后跟几乎钉进肉里。
我疼的双脚发软，喉间漫出一片铁锈味。
「姜九笙，你这么逼我，你会后悔......」
话没说完，啪的一声！
脸颊被狠戾的扇歪，嘴角的血迹又苦又涩。
苏文昭昂着头，居高临下地瞪着我：「竟敢威胁小笙，她能忍我不能忍！」
他顿了顿，拍了拍我脸颊轻笑：「既然你这么不识相，那就跪下道歉！」
说着他扬了扬下巴。
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闯进来，按着我，就要下跪磕头。
姜九笙刚要出口阻止，却被苏文昭一声胸闷，岔开了话题。
积压许久的愤怒像一头狮子，在胸口激撞。
额头冷汗密布，即便我咬紧牙，全力抵抗却仍然抵不过身后几人。
双腿被一点点压弯，膝盖刚要碰到地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