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当池潇带着他身边最得力的那十几个人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
我知道,果然他忍不住了。
诺大的客厅,剑拔弩张。
我的人半围在我身边,池潇的人则是在对面的墙边站成了一排。
很久之前,我记得围在我身边,保护我的人,是池潇。
我还记得。
只是不知道对面的池潇还记不记得。
“你该收手了。”
池潇的警告言简意赅。
我无所谓地笑了笑,半靠在椅背上。
桌子中间,是法院寄来的离婚开庭传票。
“你签字,我收手。”
池潇似乎在极力忍受着什么一样。
他挥了挥手,把他带来的人赶了出去。
看着我周围的一圈保镖,他神伤地开口:
“我们谈谈。”
我点了点头,却没有让我的人离开。
和我最亲近的那个保镖,在看到池潇靠近我的时候,甚至下意识地挡在了池潇面前。
池潇终于动怒了。
他摔了身后昂贵的一排瓷器,哗啦啦碎了一地。
扯了扯领带,指着我身边的保镖,转头和我确认。
“你的保镖什么意思?怎么,现在连我都要防着?”
我晃了晃手边的酒杯。
挑了挑眉,提醒池潇:
“我的保镖当然是保护我的。”
池潇举起手,一副你满意就好的样子,往后退步。
本以为会继续僵持下去,直到池潇的助理匆忙过来耳语了几句。
我的助理在下一刻,也把消息告诉了我。
那个女孩,今晚自杀了,现在人躺在ICU。
我和池潇对视一眼。
他骂了一句脏话,冲到了我面前。
拳头就快落在我脸上的时候,又停住了。
我扬起脸,不怒反笑。
“打啊,怎么停手了?”
“你不是心疼那个女孩子吗?你今天不是为了那个女孩来找我的吗?”
池潇把我往后一推,我跌坐在沙发上。
我笑得更疯狂,看着对面的池潇。
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匕首。
刀尖的寒光闪花了眼。
匕首若有若无地滑在手腕处。
“她自杀是割腕是吧,像这样?”
池潇看着我的手腕,深一道,浅一道的痕迹。
血慢慢地从里面渗出。
他骂了我一句疯子,抓着我的肩膀质问我:
“江梨,你怎么成这样了?当初你明明自己——”
我无所谓地听池潇说完,回敬他:
“是啊,我家本来就不是什么干净的家庭,养出来的我也不可能是什么大善人。”
“不像那个女孩,被你护在手心里,讨你喜欢。”
池潇怒极了。
但他还是上前,一把抢过我手上的匕首。
我手臂上的划痕开始往外渗血。
池潇拿过医药箱,帮我包扎。
他的手微微发抖。
就像抢婚那天,他身上满是伤口,我手足无措帮他包扎的样子。
也许是想起了当初.
池潇帮我包扎完后,喘着气,半靠在沙发上。
他对我说:
“别闹了,放过她,以后我不会再碰她。”
我依稀记得,半个月前,他也是这么和我保证的。
池潇忘了,我从来眼底容不得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