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莳安看着我,不动声色将宋圆圆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拿开。
到了地方,沈莳安挨个介绍了他的朋友。
第一次见面,他们神色各异,甚至还有一个朋友直接对我冷脸,反而对宋圆圆和颜悦色。
富商名叫周忱,是个精明人,见我们之间氛围尴尬,立刻出来打圆场,“沈夫人如此美貌,难怪莳安次次都把夫人藏着。”
说完,又给我倒了杯酒,“我敬夫人一杯,您大人有大量,别怪罪他们。”
“谈不上怪罪。”
我接过酒,一饮而尽。这里,我只想交周忱这个朋友。
见我当真不在意,周忱有些诧异。
沈莳安每次都说他夫人上不得台面,粗鄙不堪,还斤斤计较。
如今一见,似乎并不是说的那般。
觥筹交错间,小厮拿来了一罐酒,“沈爷,这是按照上次您和夫人一起研制的酒方制的酒,您尝尝?”
沈莳安猛然看向我,我微微挑眉,沈莳安和宋圆圆共同研制的酒方?
我自嘲笑笑,从前他连酒室都不让我进,更别说一同研制酒方了。
大抵此刻太过尴尬,周忱也没开口,最后,还是我说,“开开吧,让我尝尝沈爷和他夫人研制的酒方。”
“舒婳!”沈莳安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隐隐的怒气。
我看向他,只觉得他莫名其妙。
“那是我和所有徒弟一起研制的酒方,只是当时不小心带来了。”
我点点头,敷衍地装作相信他解释的模样。
谁知他依旧不依不饶地拽着我的手,将我拉到一边。
他整个头靠在我肩膀上,“舒婳,你为何不像之前那样在意我了?”
“往日你都会帮我收好酒方,我病了三日你都没来看我。”
他越说越委屈,最后,竟然带了点哭腔。
“舒婳,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不好?”
我强硬地推开他,“沈莳安,你根本就喝不醉,在这跟我装什么呢?”
他被我推开,略带狼狈回到饭桌上。
坐在沈莳安对面的男子心疼地看了一眼宋圆圆,“沈兄,珍惜眼前人呐。圆圆今日身体不适,还来陪你喝酒。”
另一个男子嗤笑一声,“沈兄倒真是个妻管严,是不是在家连锅碗瓢盆的声音都不敢弄大?”
沈莳安顿时羞红了脸,像是为了表明自己不是妻管严,沈莳安将宋圆圆面前的酒推到我前面。
“今天圆圆不舒服,你替她把酒喝了!”
他说的理所应当,以前他不愿喝的酒也是这样推到我面前。
可那时我对他尚有情谊,所以不愿让他为难。
如今,我对他情谊不再,自然不会再喝这酒。
我默默将酒推开,正想离开,手却被沈莳安抓住。
一转身,沈莳安将酒碗抵在我唇边,双手捏住我的脸,将酒强灌进我嘴里。
我被呛得咳了两声,沈莳安眼中闪过心疼。
“沈兄,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嘛。”
“是啊,沈兄,女人就不能惯着。”
沈莳安将这些话听了进去,眼中那抹心疼不再。
“够了!”
周忱开口制止两人。
“沈莳安,”我温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