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沈宴舟扶回房间,他叮嘱我好好休息。
门关上的瞬间,我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瘫倒在床上。
我意识到,沈宴舟的势力庞大,整个家都是他的眼线,我插翅难飞。
报警?没有证据,只会被当成产前抑郁的疯子。
逃跑?我一个孕晚期的孕妇,能跑到哪里去?
硬碰硬,只有死路一条。我必须自救。
我抚着肚子,在心里颤抖地问:“宝宝,我们该怎么办?”
【妈,别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女儿冷静的声音给了我一丝力量。【根据原著设定,我是百年难遇的“福运之体”,天生能吸收好运,净化厄运。沈宴舟要的就是我这份纯净的福运,去救他那个被厄运缠身、快要病死的白月光。】
【只要我们把这份福运“污染”了,我就对他没用了!】
我眼睛一亮:“怎么污染?”
【简单!疯狂做倒霉事!主动去沾染负能量!让福运变成霉运!】
我懂了。
福运可以救人,那霉运,自然也可以害人!
我深吸一口气,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憔悴的脸,我拿起一把沉重的牛角梳。
“哐当!”
我“不小心”手滑,梳子砸在镜面上,巨大的镜子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痕。在民间说法里,打破镜子是极不吉利的。
【干得好妈!霉运+1!】女儿在肚子里兴奋地打call。
当晚,沈宴舟回家时,脸色铁青得吓人。他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是绿得发慌的股票K线图。
我故作惊讶地问:“宴舟,怎么了?公司出事了?”
他烦躁地摆摆手:“没什么,一个小项目出了点意外,股价莫名其妙暴跌了5%。”
他没再多说,但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我要加大剂量!
第二天,我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对沈宴舟说:“宴舟,我最近总做噩梦,书上说可以做点胎教,换换环境。”
“城西郊区不是有个废弃的旧宅吗?听说那里以前是个大户人家的园子,我想去那里走走,沾沾文气。”
那个旧宅,传闻几十年前出过灭门惨案,荒废至今,是本市有名的“不干净”的地方。
沈宴舟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晚晚,那地方太偏,而且阴气重,对你和宝宝不好。”
我立刻挤出几滴眼泪,委屈地看着他。
“可我就是想去嘛,整天闷在家里,我都快发霉了。你就当陪陪我,好不好?”
【妈,加把劲!让他无法拒绝!】
我捂着肚子,可怜兮兮地说:“宝宝也想出去透透气呢。”
沈宴舟看着我的肚子,眼神挣扎了几秒。为了维持他“爱妻”的人设,也为了他心心念念的“灵药宝宝”,他最终还是妥协了。
“好,我陪你去。”
车子开到旧宅门口,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刚踏进荒草丛生的大门,宝宝的声音就兴奋地响起。
【妈!干得漂亮!这里的负能量好足啊!我的福运光环正在变灰!霉运值UP!UP!】
我心中暗喜,拉着沈宴舟在破败的院子里闲逛。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
沈宴舟接起电话,脸色一寸寸地沉了下去。
“什么?被截胡了?怎么可能!那个项目我们跟了半年!”
“对方是谁?查!马上给我查!”
他挂断电话,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手背上青筋暴起。一笔稳赚不赔的海外投资,就在刚刚,被一个不知名的对手以雷霆之势抢走了,损失惨重。
他猛地转过头,看向我。
那眼神,不再是宠溺和温柔,而是带上了一丝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怀疑。
冰冷,锐利,像要将我里里外外剖开看个究竟。
看着他吃瘪又震怒的样子,我心中涌起一股病态的复仇快感。为了活下去,为了我的女儿,这场戏,我必须演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