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
沈宴舟一步步向我逼近,声音冰冷如刀。
“你到底,做了什么?”
他脸上所有温柔的伪装,在这一刻被撕得粉碎,露出了小说里那个狠戾、无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反派真面目。
我继续扮演着无辜的角色,泪眼婆娑地摇头。
“宴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好怕……你不要这样……”
我的手心全是冷汗,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出胸膛。
【妈!他没耐心了!他不会再跟你演戏了!】宝宝的声音在我脑中尖叫,充满了绝望。【原著里,他最后的手段就是强行剖腹!然后用一个邪门的仪式,在我出生的瞬间,心脏还在跳动的时候,把我的福运活活抽走,转移到白月光的身上!】
我吓得浑身发抖,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没时间陪你演戏了。”沈宴舟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他拽着我就往外走。
“你要带我去哪?宴舟!放开我!”我拼命挣扎,可我的力气在他面前,渺小得可笑。
门外,几个穿着黑西装、神情冷漠的保镖早已等候多时。我被粗暴地塞进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里,如坠冰窟。
车窗外,熟悉的街景飞速倒退,我的心一点点沉入无底的深渊。
完了。一切都完了。我斗不过他。
就在这极致的恐惧和绝望中,宝宝的心声突然变得异常尖锐和激动。
【等等!妈!我想起来了!我穿书前看过作者的废稿设定!那个作者嫌太降智就删掉的设定!】
【那个邪恶的仪式有一个致命的BUG!】
【它需要‘容器’,也就是你,在极度绝望和心甘情愿的状态下,福运的转移才能达到最佳效果!如果‘容器’激烈反抗,甚至心怀死志,仪式不仅会失败,所有积攒的厄运还会百倍反噬到施术者和受益者身上!】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瞬间劈开了笼罩我的黑暗!
我的眼中瞬间燃起一股疯狂的火焰。原来,我的命,还掌握在我自己手里!
车子最终停在一家异常隐蔽的私人诊所门前。我被保镖架着,拖进一间充斥着消毒水和诡异檀香味道的手术室。
那个所谓的“玄学大师”已经摆好了一座怪异的祭坛,上面画着我看不懂的血色符文。而在另一张病床上,一个女人戴着呼吸机,面色灰败,等待着我的女儿去为她“续命”。
沈宴舟将我死死按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
“别怕,晚晚,很快就好。月月在等你救她,你应该感到荣幸。”
他以为我已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然而,就在那个大师拿起一把闪着寒光的法器,开始念念有词的瞬间。
我,林晚,这个一直扮演着柔弱羔羊的女人,突然对他露出了一个灿烂到诡异的笑容。
“沈宴舟,”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响彻整个房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的‘灵药’,从一开始就是一包剧毒呢?”
沈宴舟的瞳孔骤然紧缩。
宝宝在我脑中用尽全力尖叫:【就是现在!妈!引爆我们收集的所有霉运!给他来个大的!】
我猛地坐起身,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旁边手术刀盘上所有的金属器械,狠狠抓在手中,对准了祭坛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