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生死攸关的时候,钟曜却第一时间安抚赵小芙,我觉得心脏处的疼痛似乎加重了。
我尽量控制心跳,让自己镇定下来,心脏痉挛的感觉这才缓缓平息。
“夫人恢复了,她一定原谅我了。”
赵小芙破涕为笑,天真地抱着我的胳膊摇晃。
“夫人三年都没有犯过心脏病了,现在突然发病了,说明她正在恢复,只要蹦一次,刺激一下,肯定就能痊愈了。”
工作人员都来劝阻,钟曜心意已决,他深情地看着我。
“老婆,我再也忍受不了你不能陪在我身边的日子了,为了让你尽快恢复,我只能这么做。我们给你系两条安全绳,还有厚厚的防护服,你一定会没事的。”
将我安置在跳台上后,赵小芙去了另一边跳台,给自己打气。
“赵小芙,加油!”
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我的身体却做不出任何挣扎,只能任由身后的力气将我一把推下。
可就在被推落跳台的一瞬间。
我发现我背后的安全绳根本就没有扣上!
朝着深渊不断逼近,我满心绝望,几乎以为要这样坠落死去。
可身上的一根弹力绳在最后一刻发挥了作用,将我下坠抛起几个回合。
熬过了那令人痛苦的失重感还有极端的恐惧绝望后,我被吊在了半空。
无论是充血的大脑还是底下不见底的深渊,都让我的身体濒临极限。
钟曜焦急的声音传来。
“快把我老婆拉上来!她最怕高了。”
绳端传来一阵拉扯力,我被缓缓的拉回。
可就在我靠近跳台时,旁边传来一声带着哭腔的尖叫。
“我的头好痛,呜呜呜,钟先生,我是不是要死了。”
绳端的力道突然一松,我再次向下坠去。
我发不出任何声音,被迫又感受了一次坠落时的濒死感。
而钟曜看着满脸痛苦的赵小芙,神情紧张。
“怎么了?”
赵小芙被吊在半空,呜呜咽咽道。
“我有遗传病,不能参加极限运动。”
钟曜的声音里带上了紧张的愤怒。
“为什么不早说,你逞什么能?”
赵小芙倔强道,“我只是为了让你消除对我的偏见,证明我自己,植物人都可以,我也可以!”
听着她的话,钟曜一怔,对着工作人员吼道。
“还不快把赵小芙拉上来!”
工作人员却为难道,“钟总,赵小姐是趁我们不注意跳下去的,我们的工作人员只够先拉一个人上来。”
空气仿佛凝固在这一刻。
钟曜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键,短暂地沉默之后,他咬牙道。
“先拉我老婆……”
我被吊在空中已经接近十分钟。
弹力绳经过两次超负荷的活动,在此时发出了轻微的断裂声。
赵小芙的声音突然响起,盖过了绳子的断裂声。
“钟曜!我喜欢你,我知道等夫人醒了,你不会和我在一起。我死后你不用记得我,只希望你记住我现在的勇敢。”
听着她笨拙的表白,钟曜的手一抖,恨铁不成钢道。
“谁要她用这种方式表白。”
赵小芙的声音越来越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