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么狠心!这妈是招谁惹谁了,也太惨了。”
“我猜就是那个天天顶着她老公的名义送安胎补品来的女人,那女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怕不是两人想毒害大婆,我看啊又是一个想上位的臭三儿!不说了,走了走了。”
又是沈若微,又是她!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
是厉靳南,是我的丈夫,亲手将他儿子一次又一次杀死。
何其可笑。
何其残忍!
我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音,眼泪也流干了。
心死了,就不会再痛了。
我平静地抱着儿子的身体,不顾医生的阻拦,离开了医院。
“我要带小宝回家。”
回到那栋冰冷的别墅,我抱着儿子冰冷的身体,推开了那间他从未住过的婴儿房。
里面的一切,都是厉靳南亲手布置的。
蓝色星空的墙纸,小马形状的摇篮,还有挂在床头,一家三口定制的亲子铃铛手链。
我把属于我和儿子的铃铛手链,一同戴在手上,寒意从手链透进心底。
然后,我拎起剩下的那一串,毫不犹豫地扔进了垃圾桶。
从此,温黎死了。
我抱着儿子,准备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了沈若微。
她穿着华贵的丝绸睡袍,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笑得一脸得意。
“哟,姐姐,抱着这个小杂种要去哪儿啊?是嫌他死得不够透,想带他再去吹吹海风?”
我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沈若微,你很快就会下去陪他。”
她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又轻蔑地笑了起来,“就凭你?一个被厉哥哥玩烂了的弃妇?”
她凑近我,用只有我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
“你和你那个小野种,都该死!你们温家欠我的,我要让你千倍百倍地还回来!”
她说完,伸手要推我下楼。
我侧身躲过,反手一巴掌狠狠扇在她脸上。
沈若微忽然笑着抓住我的手,整个人猛地向后倒去,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微微!”
厉靳南冲下楼把我撞开,抱起“昏迷不醒”的沈若微,
“温黎!你这个毒妇!”
他怒吼着,一脚把我踹到长廊的另一端。
“砰!”
我翻身用身体护住了小宝,后背重重撞在大理石柱上,脸上却没有半分表情。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我看见厉靳南抱着沈若微,满眼心疼地低吼着:
“微微,你撑住!我绝不会放过那个贱人!”
后脑勺的剧痛再次把我意识拉回现实,病房门口传来沈若微娇滴滴的哭诉声:
“厉哥哥,我的脚好痛啊,会不会是骨头断了?!都怪姐姐!我只是好心想帮她抱抱孩子,她为什么要推我下楼……”
“微微不怕,我让医生给你用最好的药。”厉靳南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我彻底清醒过来,发现怀中一空,几个护士推着车从门口路过。
“听说了吗?昨天脑死亡那个孩子,厉总说冲撞了他老婆的命格,直接给处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