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素淡的款式不是你秦芙月喜欢的,你这么宝贝…别告诉我是哪个情郎送的?”
杨念念担忧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夫君,秦妹妹想必不是那般不知检点的人,兴许只是她刻着玩的吧。”
她声音极大,惹得周围人议论纷纷。
“哟,听着像是那公子未过门的小妾,与外头男子有私情,被当场拿住了?”
“我方才瞧见那公子好言劝了半晌,连正头夫人都陪着笑脸给她台阶下,她却还端着架子。”
“若是在我府上,这般不识抬举的女子,早就拖出去发卖了!”
杨念念故作焦急之态,连连催促。
“秦妹妹,你倒是快说句话呀!”
“这还没过门就与外男牵扯不清,名声已然尽毁。即便裴郎再疼惜你,裴家也是断然不敢要你了!”
裴沉钰攥着我手腕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他目光死死锁住我,似乎在等待一个他想要的答案。
我却忽然笑了,坦然道:
“是我夫君刻了送我的。”
“夫君?”
裴沉钰甩开我的手,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胡说什么!我何曾给你刻过这种东西?”
“秦芙月,那个野男人究竟是谁?”
这时,瑞荷捧着断成两截的木钗回来,急得快哭了。
“娘娘…”
我一个眼过去,瑞荷立即改口。
“姑娘,这可怎么办啊,那位那位会不会处死奴婢?”
此番出宫虽得陛下默许,却终究不合礼制。
若是在外暴露身份,难免被礼部那些老古板揪住不放,在朝堂上徒惹风波。
我瞥了一眼裴沉钰。
“怕什么,天塌下来,自有裴小侯爷担着。”
裴沉钰一把夺过木钗,这次他终于注意到了上面的刻字。
“雀奴?”
他猛地抬头瞪向我,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屈辱,
“你心心念念的男人竟是个奴才?”
皇上这小名,知晓的人屈指可数,裴沉钰自然无从得知。
“是你府上的侍卫?还是哪个低贱的仆役?又或是…勾栏里的小倌?”
他倾身逼近,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淬冰。
“你不说也无妨,最迟明日,我必能将他揪出来碎尸万段!”
我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裴小侯爷真是胆大包天。这话,你不如当着他的面去说。”
他眼底戾气翻涌,“别以为我不敢!侯府要处置一个奴才,易如反掌!”
我微微挑眉:“那我便拭目以待了?”
他胸口剧烈起伏,又强压着怒意。
“你你有没有失身于他?”
我点了点头:“当然。”
连孩子都生了,能不失身吗?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眼眶通红,指着我颤声道:
“你无耻!”
“我不过让你等我两年,区区两年你就守不住了?”
杨念念急忙接话。
“夫君,秦妹妹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就不要怪她了。”
“这种事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分明是她自甘下贱,不知廉耻!”
裴沉钰吼完,强自稳了稳心神。
“稍后我会派人送避子汤过去…你往后若再与那男人有半分牵扯,我连你一并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