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岳母的脸从惨白慢慢变成青紫，呼吸越来越弱，我急得嗓子都快喊哑了。
“她真的快不行了！你看她这样子，像是装的吗？” 林哲却蹲下来，扫了眼岳母身上的旧外套，嗤笑一声：“装没装，我还看不出来？”
“再说了，苏晴家条件那么好，她妈能穿这么寒酸？你们就是瞅准了我跟苏晴有关系，故意冒充她家人来讹钱！”
我这才反应过来，林哲根本不相信岳母的身份，他认定我们是在骗他。
“我现在就跟苏晴视频，让她跟你说，这样总该信了吧？”我连忙说道。
可我刚要动，按住我胳膊的技师立马加了劲，我连抬下手都做不到。
林哲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眼神里满是恶意：“视频？我看你是想趁机跟苏晴告状吧？想让她帮你？没门！”
他顿了顿，突然指着地上打翻的精油瓶，劣质精油流了一地，黏糊糊的。
“想拿药也可以，你跪下，把地上的精油舔干净，我就把药瓶还你。”
这话一说出来，我脑子“嗡”的一声。
跪下舔精油？这根本就是羞辱！
可余光瞥见岳母的胸口几乎不怎么起伏了，我心里的火气瞬间被恐惧压了下去。
我想起岳母平时对我的好。
她知道我爱吃红烧肉，每次来都提前炖好装满饭盒；我跟苏晴吵架，她总是帮着我劝苏晴，说男人在外打拼不容易；术后恢复时，她怕打扰我们生活，执意要回农村，说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这些事一件接一件冒出来，我急得忍不住哭了起来。
“好！我舔！”
四
“你说话算话，舔完就把药给我。”
林哲笑着点头：“当然算话，只要你舔干净，药马上还你。”
我被技师松开后，直接跪到了地上。地上的精油黏在裤子上，一股刺鼻的味道直冲鼻子，我强忍着恶心，一点一点舔着地上的油污。
舌头碰到精油的瞬间，我胃里一阵翻涌，但一想到岳母还在等着药，我还是硬撑着舔完了最后一块地方。
“现在可以把药给我了吧？”
我站起身，嘴唇上还沾着油污，声音沙哑。
可林哲突然变了脸，他从口袋里掏出药瓶，往窗外一扔，药瓶直接掉进了楼下的垃圾桶里。
“你还真信啊？我就是耍你玩的！”
他笑得特别得意，“你这种为了钱能下跪的人，蠢得可怜！”
我刚要冲上去，就听见“咚”的一声，岳母的头已经歪到了一边。
她的眼神也开始涣散了。
随后，她用尽最后的力气紧紧抓住了我的衣角，有气无力地开口说道：
“陈默，对不起……是妈没养好女儿……”
说完这句话，她的手垂了下去，彻底没了呼吸。
旁边一个技师也慌了，赶紧蹲下来试了试，然后脸色惨白地对林哲说：“林老板，人……人没气了！”
我以为林哲会害怕，可他只是皱了下眉，然后满不在乎地说：“怕什么？只要我老婆在，就算真出了事，她也能摆平。”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我心里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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