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去世后,我因为受了刺激,记忆永远停留在十岁。
所有人都建议哥哥把我送到乡下。
可他攥着我的手,说谁照顾我都不放心。
之后的日子,但凡我被欺负,他就敢拎着菜刀找上门。
旁人问他胆子怎么那么大,他红着眼眶,声音坚定。
「我可以受委屈,妹妹不能!」
我本以为,我和哥哥相依为命,会一直这么过下去。
直到他谈了三段恋爱,皆因为我而分手。
最后一个姐姐,他很喜欢,因此生了很严重的病。
我去照顾他时,他第一次推开了我。
「你到底还能不能好!我真的已经受够了!」
看着哥哥怨怼的眼神,我什么都没说。
而是扭头,拨通了医生的电话。
「您上次说的治疗方案,我愿意尝试。」
……
哥哥的最后一个女朋友叫沈心月。
她是一个温柔漂亮的姐姐。
我联系的医生,就是她悄悄介绍给我的。
当时她说:「阿听,你也不想连累你哥哥吧?」
「因为你,他都找了好几个女朋友了,一个都没成,你好意思吗?」
我不懂,轻轻的问:「为什么因为我?」
沈心月摸了摸我的脑袋,笑着说:
「因为你是个傻子啊,有你这样的累赘,谁会嫁到这样的家庭?」
「你哥哥不肯送你走,他们就只能分手了。」
「不过,我认识的一个医生很厉害,说不定能治好你,就是有点疼哦!」
听见疼,我本能的往后缩了缩。
我害怕。
于是没有听她的建议,去见医生。
沈心月意料之中的挑眉,往我的兜里塞了一个纸条。
她胸有成竹:
「你会去的,到时候记得打这个电话。」
当时我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笃定。
现在却全明白了。
哥哥太爱她了。
爱到刚分手两天,就高烧不退。
夜里我去看他的时候,他口中呢喃着沈心月的名字。
我给他倒了杯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心月,是你吗!」
我焦急的打开灯,还没等说话。
哥哥眼中的光就暗淡下来。
他失望的看着我,冷声道:
「出去!」
「哥哥病了,吃药!」
我把手里的药和水递过去,哥哥不接。
推搡间,整杯热水打翻在床上,烫的他直皱眉。
仿佛再也忍不住,他抬手狠狠的推了我一把。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这些年我任劳任怨的伺候你,难道还不够吗?你是不是想把我逼疯!」
我吓的瘫倒在地,下意识想起身去握他的手。
他将被水浸湿的被子朝我扔了过来,崩溃的大喊:
「滚!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你到底还能不能好!我真的已经受够了!」
我的手滞在半空,想了一会,还是选择出去,带上了门。
医生说,想治疗脑子上的病要承受电击。
怕疼中途退出的话,他们不接待。
我着急又小声的恳求:
「不怕疼!我不怕疼的!」
最后我们约在了第二天中午。
次日清晨起床,哥哥已经退烧了,只是脸色还有些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