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话,崩塌了我的三观。
我扫了她一眼,视线停在她身上的红疹子上。
她坦坦荡荡道:
“其实我退烧药过敏,之所以没告诉你,就是想让你死在外面。”
“不过你竟然回来了,也好,反正我的目的也达到了,沈遂哥哥现在已经讨厌你了!”
我冷笑着,抬头看向墙角:
“我家装了针孔摄像头,你继续说。”
林梓微脸色瞬间苍白,赶紧慌张道:
“温岚姐姐,我是和你开玩笑的!我发烧烧的脑子有点糊涂,你别生气!”
我嘴角的笑容加深。
“骗你的,根本没有摄像头。”
话音落下,林梓微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精彩。
她几乎控制不住想跳下床打我。
“贱人!你竟敢骗我!”
我拉开衣柜,将里面的衣服全部掏出来。
又从床上拿走我买的退烧药,离开了卧室。
我懒得跟她吵架,毫无意义。
三天后周回就要来接我,当务之急是赶紧收拾好东西,养好身体。
退烧药吃下后,困意马上袭来。
我躺在床上,睡了个昏天暗地。
再睁眼,已经是下午。
沈遂还没有回来。
林梓微看见我悠闲的喝粥,气得胸口上下起伏:
“沈遂哥还没回来,你就不担心?不出去找找?”
这对狗男女也挺有意思的。
一个两个都来质问我,为什么不担心对方。
我放下粥碗,反问了回去:
“既然你那么爱他,你怎么不出去找?”
林梓微气红了脸,然而在看了一眼窗外的狂风后,还是跺了跺脚,回了房间。
我看了眼桌子上的平安符,在心中叹气。
既然我能回来,沈遂也一定死不了。
等他回来,我就把平安符还给他,跟他说清楚。
从此以后,一别两宽。
想到这里,我放下筷子,继续回卧室收拾行李。
又过了两个小时,沈遂回来了。
他脸冻的通红,浑身湿透。
退烧药和过敏药,却完好的捂在怀里。
四目相对,他极快的移开视线,然后进了林梓微的房间。
我走到餐桌旁,本想把平安符还给沈遂。
却惊讶的发现,平安符没了。
屋里,林梓微楚楚可怜的问:
“沈遂哥,这个平安符是我在卫生间的马桶里捡的,是你的吗?”
屋里的气氛诡异的冷下来。
沈遂盯着那枚平安符,久久没有说话。
看着他紧抿的唇,我的心狠狠一沉。
那还是三年前,他救下我之后,一步一步跪上寺庙求来的。
当时我父母车祸去世,我绝望跳河。
正值十一月,河水冰凉刺骨。
沈遂想都没想就跳下来,将我捞起。
他急的脸色惨白,分明自己也冷的厉害。
还是把所有衣服都脱下来套在我身上。
抱着奄奄一息的我跑了一夜,跑回了他家的老宅,求他爸救我一命。
沈父是有名的中医,却因为和沈遂的关系不好,不愿救我。
他在门口跪了很久很久,头都磕破了。
才终于让老父亲动容。
只可惜我在河里泡了太久,就算捡回一条命,也只剩一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