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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在门口等我。

“小姐，回家吗？”

“不，去恒茂大厦。”

“去公司？”司机愣了下：“您不是说，今天毕业典礼，要和沈澈少爷......”

“以后没有沈澈少爷了。”我开口，声音平静。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

车开到一半，手机亮了。

是林薇的朋友圈，九分钟前发的。

“谢谢你，阿澈，你说这不是施舍，是你对我奋斗的认可，你说，你要靠自己，不愿活在别人的光环下，你是我见过最有骨气的男人，今天，是我人生新的开始。”

配图是那张实习通知单，还有一只手，是沈澈的手，正温柔地摸着她的头。

那只手上，戴着我去年生日送他的表。

价值七位数的百达翡丽。

我点开那张图片，看了很久。

然后，手机进来一条信息。

是沈澈。

“气消了没？在常去那家餐厅订了位置，晚上过来。”

过去了整整一小时，他安抚完他可怜的老乡，想起了我。

我盯着他的头像。

头像是我们第一次去迪士尼，我抓拍的他。

那时他刚来这个城市，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虽然局促，但眼睛里有光。

我给他换的头像，他一直没动过。

我找到那个号码，拉黑，删除。

二十分钟后，我到了我爸的办公室。

他正在开视频会议，看到我，他做了个手势，很快结束了会议。

“怎么了？眼睛这么红，沈澈那小子又惹你了？”

我把手机递过去：“爸，姜氏集团，是不是不需要靠裙带关系进来的人？”

我爸看了眼朋友圈，脸色沉了下去：“这个林薇，我记得你提过，沈澈的同乡？”

“嗯。”

“沈澈把姜氏的机会让给她，倒是挺有风骨。”我爸冷笑一声：“他是不是忘了，他自己能站在这里，是谁给的机会？”

我没说话。

“分手了？”

“分了。”

“好。”我爸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我姜坤的女儿，不能受这种委屈，一个男人，连最基本的尊重和界限感都没有，要来干什么？”

他拿起内线电话：“让法务部的刘经理上来一趟。”

他又看向我：“悦悦，你记住，感情里受了伤，我们不纠缠，但我们的东西，一分一毫都不能便宜了外人。”

我点头，“爸，我想查一张卡的流水。”

我拿出一张副卡，是我给沈澈的。

“这张卡，每个月固定额度五十万，他很少用，我想知道钱去哪了。”

我爸看我一眼，接过卡。

“好，我让财务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