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这话在理,人家思婉这三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能污蔑人家?”
“就因为个月饼馅料闹得鸡飞狗跳,还要离婚,简直太不懂事了!小沈多好的脾气,换成别人早急了。”
沈江舟哄着我,“冉冉,你心里有气就冲我来。”
“但你对思婉姐要尊重,她虽然是保姆,但也是凭劳动吃饭,不能因为你心情不好就对她随意猜忌!”
周思婉连连摆手,大度道:“别为难冉冉,今天怪我不该多事教你们做月饼……”
这副委曲求全的样子,更衬托出我的无理取闹。
沈江舟揉了揉我的发顶,柔声劝道:
“冉冉,你给思婉姐道个歉,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我们好好过节。”
邻居们等着我低头,老公女儿也在等着我服软认错。
我却弯起红唇,突然笑了,
“沈江舟,你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我对蛋黄过敏,吃一口就会喉咙水肿,严重时还会窒息休克。”
“我们恋爱第一天时我就告诉过你,这十几年,你不会让家里出现任何含蛋黄的食物,女儿甚至记得比我还清楚。”
“可现在,你们亲手为我做了莲蓉蛋黄月饼,还说是我最爱的口味。”
别墅前的小院里一片寂静。
沈江舟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嗫喏却没发出声音。
女儿低着头,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
“沈江舟,是你失忆了还是你盼着我死?”
“又或者,这个口口声声叫我妈妈的女孩,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儿?”
沈江舟愣了几秒,眼中燃起怒火。
他一拳砸在我身边的柱子上,“许冉,你胡说八道什么!”
“薇薇是你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她不是我们的女儿还能是谁?”
“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怎么说得出这种伤人的话!”
他气得胸腔剧烈起伏,任谁看了都觉得是个好父亲。
薇薇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脸煞白地想拉住我的手。
“妈妈,你到底怎么了!我是薇薇啊,你是不是生病了。”
好一副父女情深为我忧心的场景。
要是以前,我可能还会怀疑是自己太敏感多疑了。
但此刻,他们越是激动,我就越冷静。
我没理会沈江舟,而是盯着薇薇朝她走去。
“我的女儿左耳后面有一块小的红色胎记,像颗红心,你有吗?”
薇薇身子一僵,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耳朵。
沈江舟立刻冲过来,把薇薇严严实实地护在身后,对着我低吼,
“冉冉,够了,别闹得鸡飞狗跳。”
“小孩子长大后胎记变淡或者没了都不稀奇,你非要往孩子心上捅刀子吗?”
周思婉也上前埋怨我,“小冉,你怎么连亲生女儿都怀疑呢!”
我看都没看她一眼,冷冷道:“这有你什么事,轮得到你插嘴。”
“难不成她是你跟沈江舟的私生女,你心疼了?”
周思婉好像受到莫大的屈辱,抬起手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许冉,我一直都在为我丈夫守活寡,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玷污我的清白!”
我来不及躲闪,被她打得嘴角渗出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