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毕竟在哥哥的葬礼上,弟弟向大嫂表白这种事儿实在太毁三观了,我说不出口!”
沈烬的表情冷了下来:“沐晚晴注意你的言辞!”
“沈烬,七年了!”我的声音开始发抖。
“我像个傻子一样爱了你七年,放弃了我的事业,我的梦想。
就为了等你回头看我一眼!
结果你呢?
沈烬你让我觉得我就是个小丑!
“我没有要求你为我放弃什么。”他松开我的手,语气平静得残忍。“这一切都是你自愿的!”
沈烬的话像一盆冰水浇在我头上。
是啊,从头到尾都是我自作多情,自我感动。
他从未承诺过什么,从未说过爱我。
“你说得对!”我点点头,强忍悲痛继续收拾行李。
“所以现在,我放手了!”
沈烬没有说话。
反倒是站在一旁,冷漠的看着我继续收拾行李。
直到我拖着行李箱走向门口时,他才突然开口:“你要去哪?”
我没有回头:“我去哪和你没关系!”
“沐晚晴,你确定要走?”
我停下脚步,没有转身:“沈烬,握不住的沙,就该扬了它!”
说完,我关上门,走进电梯。
当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终于允许自己哭了出来。
七年的痴恋,原来只是一场自导自演的独角戏......
我拖着行李箱站在机场大厅,看着航班信息屏上闪烁的航班号。
“CA987,巴黎,登机中。”
七年前,我就是从这个机场出发去维也纳音乐学院进修。
那时我满怀憧憬,以为自己会成为一名世界级的小提琴演奏家。
而现在,我手里握着的是单程机票,目的地是巴黎一家小型音乐学院的教师职位。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沈烬的来电。
我盯着屏幕上那个熟悉的名字看了三秒,然后按下了关机键。
登机口前,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二十八年的城市。
雨滴打在玻璃窗上,像极了七年前第二次见到沈烬时,他西装上沾着的雨水。
“女士,您的登机牌。”空乘温柔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飞机起飞时,我闭上眼睛。
失重的感觉像极了这七年里每次见到沈烬时的心跳。
“再见了,沈烬。”我在心里轻声说。
巴黎的冬天比想象中更冷。
我租了塞纳河左岸一间小公寓,每天步行十分钟就能到音乐学院。这里的学生大多天赋平平,但至少他们眼里还有对音乐的热爱。
“沐老师,这个乐句我总是拉不好。”金发碧眼的少女苦恼地举着小提琴。
我接过琴弓,示范了一遍。“注意手腕的力度,像这样...”
琴声在教室里回荡,我突然意识到,这是离开沈烬后,我第一次真正感到平静。
直到那天下午,我在校门口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沈烬穿着黑色大衣站在雪地里,呼出的白气在他面前凝结。
他看起来憔悴了许多,眼下有明显的青黑。
“晚晴。”他叫我的名字,声音沙哑。
我僵在原地,手中的教案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