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哲眼中的惊艳褪去,声音沉下来:
“婚礼确实取消了,你还来试婚纱干什么?”
“还非挑在今天,江念辞,你四处猜忌,又无耻跟踪我的行为,真像个小丑,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他未免太过自作多情。
眼底闪过一丝厌烦,我只说:
“我和你的婚礼取消了,难道我还一辈子不结婚吗?”
陆景哲一边安抚身侧默默流泪的白安安,一边面色不虞地质问我:
“都说了我现在工作忙,没时间办婚礼,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当陆氏老板娘了吗?”
“你工作忙不忙和我的婚礼有什么关系?”
许是我的语气太过冷漠,陆景哲愣住了,直到白安安擦了擦眼泪,款款向我走来:
“嫂子,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婚礼不过走个形式而已,在你心里比景哲的工作还重要吗?”
我警惕地看着她,心里有一丝不妙的预感。
果然,白安安在靠近我婚纱的一瞬间,忽然捂住鼻子痛苦地倒了下去。
陆景哲瞬间慌了,他赶紧冲上去抱住白安安。
“安安!”
白安安上气不接下气,嘴唇慢慢发紫。
“景哲……我好像过敏了,我闻到了榛子粉的味道……”
陆景哲四下看了几眼,然后在我的婚纱上摸到了一点榛子粉。
懂点医学知识的都知道,怎么可能有人因为这一点点榛子粉引发过敏?
赤裸裸的诬陷。
可陆景哲通红的眼睛正死死盯着我,无声地控诉。
救护车来得及时,白安安被送去医院。
破天荒的,陆景哲竟然没有紧巴巴跟上去。
我皱了皱眉,我的新丈夫裴煜川正在楼上的VIP包间处理工作,看时间应该快下来了。
我不想他和我一样被陆景哲毁了心情。
陆景哲胸口莫名发闷,他从来没见我对他这样疏离过。
他上前要拉住我的手,却被我躲开。
“监控去查,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陆景哲的手僵在半空,沉默良久,他嘶哑出声:
“阿辞,我知道不是你,你什么性子我最清楚了。”
我挑眉,缓了一口气。
他倒是不瞎。
可下一秒,我就被生生气笑了。
“可安安她都用生命来诬陷你了,可见她是真的妒忌你,妒忌我们的感情,毕竟她和我分手这么多年还没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所以你服个软,给她道个歉,她性子太软,家里刚破产又碰上我们即将举行婚礼的事情,多重打击下,我是真的怕她做出什么傻事。”
“啪!”
忍无可忍,我甩了他一个巴掌。
“她性子软不软我不知道,茶倒是挺茶的,还有,我们的婚礼已经取消了,你倒不如顺势和她办了婚礼吧,我看她的幸福就是你!”
陆景哲脸色沉下来:
“你又在说什么气话?婚纱都来试了,你怎么可能甘心让我和别的女人举办婚礼?”
他还要说什么,却被电话铃声打断。
“先生你好,你是白安安小姐的紧急联系人是吧?她情况不太好,请你尽快来一趟。”
陆景哲眉心一蹙,顾不上再看我一眼,利落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