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回来，林沫沫将剪刀一丢，气呼呼的走过来，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贱人！竟敢勾引肖玄！”
几张照片甩到我脸上，锋利的边角在眼下划出一道血痕。
照片散落在地上。
我扫了一眼。
是昨夜肖玄抱着我走进酒店客房的偷拍。
我惊诧地看向陆谦。
他居然迫不及待把我给卖了。
林沫沫不解气，跺着脚让我跪下。
迟疑时，我被人从身后踢了一脚，身子朝林沫沫跌跪下去。
陆谦冷声道，“沫沫怎样对你，你都要忍着！”
有陆谦的撑腰，林沫沫撸起袖子，左右开弓狂扇我耳光。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连读书都需要资助的孤儿，凭什么跟我抢肖玄？”
我被她打得脸颊红肿，口角流血。
大概是手酸了，林沫沫喘着气停下。
下一秒，她捡起地上的剪刀就要往我胸口捅。
陆谦及时将她拦住。
“沫沫冷静一点，杀人犯法，为了这种人，不值得。”
这种人？哪种人？
一瞬间我只想笑。
我承认，被包养的这七年，我的确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无数个相拥的夜晚，我以为自己总有一天能走进陆谦心里。
可原来这一切都是妄想。
在陆谦心里，我不过是个可以随时丢弃的替代品。
林沫沫不甘心，狠狠地将我踹倒在地。
“沈妍！你别得意，肖玄不过玩玩而已！”
“不值钱的公交车，谁都能上！呸！”
我心里委屈，看向一旁的陆谦。
可他眼中只有林沫沫。
林沫沫甩门离去。
陆谦追到门口，又折返回来。
他看着我脸上的伤，表情阴晴不定。
“你跟肖玄真的睡了？”
我不置可否，“这和陆总无关，陆总打算什么时候把答应的报酬给我？”
大概不习惯我对他如此生疏的态度，陆谦微微蹙眉。
“放心，等沫沫接受我，我就把钱转给你。”
说完，他丢给我一张卡。
“这里有五万，去医院处理下伤。”
顿了顿，他补充道。
“毁容的话，就前功尽弃了。”
看着陆谦离去的背影，我自嘲的笑笑。
是啊，还奢望什么？
我和陆谦如今只是雇佣关系。
我将陆谦给的五万块钱全数打入医院账户。
在家休养一周，脸才刚消肿，陆谦就发来一个地址。
“明天不许迟到。”
是一场只有京圈名贵才能参加的拍卖会。
鬼使神差的，我点开了好友列表中那个纯黑色头像。
对话框一片空白。
自那天分开，我和肖玄便没再联系。
或许他早就忘了我，说不定我已经被他拉黑了。
次日，我独自前往拍卖会。
却被门童拦在门口。
“抱歉女士，没有邀请函您不能进去。”
我本就不想来。
刚转身，迎面撞见从迈巴赫上下来的陆谦和林沫沫。
林沫沫见到我，立刻沉下脸。
她眼神轻蔑地上下打量我，“穿得这么寒酸，真是丢人现眼。”
我这套礼服是去年参加朋友生日聚会时随便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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