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扎着站起,「李成德,你不觉着自己干的事儿越界了吗?」
他很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你又发什么疯啊,阿宁是我妹妹,我们小时候都光着一起洗澡,帮她洗个内衣又有什么的。」
「我刚都不想说你,你能别整天像个妒妇一样只知道争风吃醋吗。」
「还有,阿宁还没醒,你一会小声点别吵醒她。」
说着,头也不回的带孩子出了门。
他总是这样,吵完架一脸无所谓的拍拍屁股走人。
把和解留给自己,把窝囊气留给别人。
可能也是人家真不在乎吧。
毕竟还要忙着照顾自己真老婆和亲生孩子。
我强忍着疼痛给自己清洗上药。
在看到洗衣间里那盆内衣内裤时,一阵恶心感涌上心口。
转头,我便叫人连衣服带盆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追我的时候,李成德每天都会给我做爱心便当,他说再忙也不能忘了吃饭。
下雨天为不让我鞋子沾水一手抱我一手打伞。
我给他买车买房,为支持他创业,几百万投进去眼都不眨一下,跟投资方拼酒拼到胃出血也甘之如饴。
结婚那晚,他跪在我面前紧抱着我,说我是他的命,是他的全部。
现如今,这些回忆都成了笑话。
李成德,这十年时光和前世的一条命,都算我瞎了眼的代价。
我既然能给你一切,同时也能随时拿走一切。
我回公司召开紧急会议,清算了李成德公司所有业务。
并嘱咐助理,「跟资方联系准备随时掐断他的资金链。」
我在办公室忙了一天没来得及吃饭。
到了旁晚犯起了胃病。
连带着五脏六腑好像都被放进了绞肉机,痛的我根本直不起腰。
我强忍着胃绞痛给李成德打电话问他能不能来接我。
他不痛不痒的给我来了句,「有病就找医生呗,找我有什么用。」
「我在忙着给阿宁挑榴莲呢,一会还要去接君君欢欢,你自己处理吧,先挂了。」
一股火直接顶到脑门。
阿宁,阿宁,天天都是他的阿宁。
恐怕我死在他身边,他的眼里也只有阿宁。
助理看着我整个人痛到发白快失去意识,赶紧叫了救护车,陪我去了医院。
几针吊瓶下去我这才缓了口气。
「清越,能不能多照顾下自己身体,你还想进次ICU吗?」
病床旁穿白大褂的是我大学同学。
她现在是这家医院的科室主任。
我笑的勉强,「这次真忙忘了,下次一定注意。」
三年前,我为给李成德创业欠下的债填坑,跟人连喝五瓶白的,最后胃出血进了医院。
本来没多大的事,住两天院,再吃点药就好了。
结果婆婆为了能早日抱上孙子,把我的药偷偷换成了她们老家的怀胎偏方。
那来路不明的偏方与胃药相克,当晚我就上吐下泻进了ICU。
当初,是李成德一直坚持不把丁克这事告诉她。
李成德说她年纪大了思想封建,跟她说了她也不会理解。
对于催生,表面哄着就行了。
可是这所谓的哄完全是我一个人在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