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她敷衍一笑,并未接话。
其他亲戚或低头抿茶,或装作没听见。
她这种酸溜溜的腔调,大家早已见怪不怪,没人愿意捧场。
金月饼不过是老公的一份应景心意,价值远不及我的限量手袋。
谁料这寻常之物,竟让我见识到嫉妒心的可怕。
“姐,中秋是团圆的日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独角戏,好东西总该让大家一起沾沾喜气吧?”她死死攥住我的手腕,疼得我下意识皱眉。
我一把抽回手,皮肤上已浮起一道红痕,连袖口也被她揪得变了形。
“李艳红,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她不以为然地“切”了一声:
“哟,姐现在是看不起自家人了?跟你亲近到成了我的不是?“
”要我说,这月饼嘛,本来就是要分着吃才叫团圆——你这金月饼切开分给大家,才算真正应了中秋的景!”
我冷冷瞥她一眼:
“不行。”
老公见我脸色不豫,温声道:
“亲爱的,菜好像有点慢。咱去催下后厨。”
酒过三巡,老公因其他应酬暂时离席。
他刚走,李艳红便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
“金月饼呢?既是团圆节,就该人人有份!你今天要是不分,就让大家伙儿好好评评理,有你这么吃独食的吗?!”
我看着她扭曲的面容,积压的厌烦喷涌。
“李艳红,我劝你,没事就多睡会儿觉。”
”毕竟,梦里边,什么都有。”
几位长辈连忙上前劝阻:“好了好了!少说两句!”
“人家小两口的礼物,本来就跟我们没关系!”
“昊远对清澜有多好,大家谁不知道?大过节的,你别闹了!”
李艳红被众人拉着,挣扎不得,气得满脸通红。
眼中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尖声叫道:
“不公平!这根本不公平!你给我等着瞧!”
看着李艳红那副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积压数年的恶气终于一吐为快,心中无比酣畅。我嗤笑一声:
“把天天跟别人比来比去的功夫,用在正道上,工作和生活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只剩下一地鸡毛和难看的吃相。”
“你…你…!”
李艳红指着我,浑身剧烈颤抖,你了半天,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懒得再与她纠缠,点头示意:
“大家慢用,单已买过我先失陪了。”
离席时,我当众给了服务生一笔丰厚的小费。
许是怕我余怒未消,老公竟让秘书送来一份“安慰礼”。
还未打开,便感到一道阴冷的目光钉在背上。
一回头,果然是李艳红。
她脸色铁青,眼神像淬了毒的针:
“姐的驭男术真是让人开眼,金月饼在手都嫌不够,这么快就无缝衔接。?这胃口,寻常人可真比不了。”
我迎上她的目光,淡然一笑:
“你心里装着什么,眼里看见的就是什么。”
一家人讲究的是缘分,合则来,不合则散。
既然彻底撕破脸,我反手拉黑了李艳红的所有联系。
没想到第二天清晨,我刚推开家门准备外出,便愣在原地。